“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四人刚离开江昭和夏长风的视线,张不慈一阵输出,如同倒豆子一般哭诉道:“先不说我们仨战力就只有夏长风!她一个神农门弟子被抓了好歹还不会有性命危险,我被抓了那可就是死翘翘。”
“你让我去!?还是假装我是陈霄跟着去!?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没事,我、李浩和花似锦会跟在你们后面的。”
“怎么跟?用轻功吗?还是骑马?”本来在一旁持看戏态度的花似锦因突然被提到,下意识回答道:“但是我没有带胡衣,裙装不方便吧。”
“没事,我和李浩两人去也可以。”
“那为什么你不告诉她,你才是陈霄,然后你们仨去,我和李浩花似锦回莲云宗。”
完全同意张不慈观点的李浩点点头望向陈霄,花似锦对两个方案都没有什么意见,但在张不慈的掐腰攻势下被迫选择同意张不慈的观点。
顶着三人目光的陈霄有些难为情扭过头去,下意识摸了摸鼻头,说实话当时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他的确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陈霄作为武林届新生代标杆人物,还是第一次钻这种门派漏洞。
最后陈霄用声如蚊呐的声音说道:“我想把缉拿贺恒之的名誉给不慈。”
陈霄还是第一次毫无底气地说话,李浩一时恍惚呆站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而花似锦皱了皱眉,完全没有听清的她向前一步,竖起耳朵问道:“你再说一遍。”
“就,把那个什么的名誉给不慈。”陈霄目光飘忽不定,用更小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花似锦还欲再问一边,而第一遍就听清的张不慈上前拽过陈霄走远几步,直到确保花似锦和李浩听不到谈话的地方:“为什么?”
张不慈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霄这样,之前在玄谷寨对陈霄说的那番话,一半是让他离开方便王三郎找自己,另一半是事实。
他们本来就不是很熟,当然这个不熟是陈霄对张不慈。
张不慈听说过很多次陈霄的名字,从陈霄入门派开始,他就是莲云宗每个弟子八卦中心。因为几乎是燕国建国以来最高的天赋,每个人都在盯着他习武的进度,攀比、模仿、批判,一部分人将他推上神坛而另一部分人又试图让他坠落。
其实真正认识他之后,张不慈只觉得是个比较一根筋的普通少年,没有传闻中的高傲到拿鼻孔看人,也没有传闻中的死脑筋般恪守门规。
除了武术相关,他是真的非常喜欢。
提到功法会眉飞色舞兴高采烈讲解,遇到秘籍会不眠不休看上一整天,他讨厌习武时走捷径的人,也烦感欺世盗名之人。
所以张不慈才会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成为内门弟子。”
“我就是在问你这个,为什么?”
陈霄小声又快速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重复了一遍。
此时天色已至傍晚,橘红色的余晖洒在湖泊上,映照在细碎波纹的湖面,镀上橘黄色的花边。张不慈回头望了一眼朝这边探头探脑的花似锦和李浩,以及更远处虽然坐在同一个凉亭但是距离八丈远的夏长风和江昭。
“我同意你的方案了。”陈霄刚松了一口气,张不慈双手托住陈霄的脸,用力向内挤压,“但我现在是陈霄,我去做的就是陈霄做的。”
“唔唔。”
张不慈看见陈霄被挤压成一团的五官,心情大好揉搓几下方松开手,背着手朝花似锦和李浩的方向走:“快点跟上,张不慈。”
最后放心不下的花似锦还是找青云山庄的一位师姐借了一身朱红劲装,并卸下满头珠衩,只用红丝带将头发束起,随同李浩和陈霄尾随江昭一行人于深夜出发。
据江昭说此次夏长风的及冠礼来了不少人,早上那些人都要出发,夏长风又是主角认识他的人必定不少,看到夏长风也跟着他们肯定要问几句,为了避免麻烦,干脆晚上出发。
青云山庄坐落于金陵汤山,沿官道一路向长江方向行走六十里左右,约莫一天的时间方到达栖霞山。
自四十五年前,一位张姓名善慈的女子发现灵矿可以作为能源与机关术结合起来,并着手制造出一批可以自行运作的机器,包括但不限于机巧马、自动纺织机等。张善慈因病亡故后,后世根据她留下的作品及笔记完善基建设施,又创造出偃偶等战斗兵器,燕国逐渐迈入灵矿时代。
也是因此,如今的官道较三十年前更为平稳宽阔,而马车也不再颠簸。所以机巧马从青云山庄到栖霞山跑了一路,张不慈和江昭也几乎睡了一路,只留夏长风一人根据地图调整机巧的行驶方向速度以及选择合适的歇脚点。
“真是辛苦夏长风了。”花似锦坐在二楼雅座,望向在对面食肆狼吞虎咽的两人以及根本抢不到菜的夏长风,长长叹了一口气。
李浩少见异常赞同花似锦的话:“不慈和江姑娘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