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agedy of W 3(1 / 3)

东海林静静地听着那段他回忆过千万遍、早已烂熟于心的往事从一个本应毫无关系的人口中说出,心中升起了一股微小却陌生的感觉,奇妙的是,这并非被揭穿的恼怒或惊慌,更像是……与之相距甚远的某种近似喜悦的感觉。

或许是考虑到歌代所说的回到尸魂界后事实会被轻易查证,又或许只是不想在无关者面前过多地讨论已逝去之人,东海林宛如默认了一般,没有在“动机”的认定上作任何纠缠,他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各种含义的视线,脸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我的心中怀抱着‘憎恨’,脑海中闪过了‘复仇’的念头,然后选择在今日付诸行动,你是这样想的吗?

“姑且不论你的推断正确与否……心中的想法和实际的行为之间往往有着巨大的差别。活在这个世上,谁能不被规则所束缚?谁又能够无视道德和感情任凭所谓的‘动机’做出随意伤害无辜者的事情?

“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煽情的内容因他格外平缓的语调显得像是在进行学术性探讨,话语说出口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已回复了应有的平静,一如表面,甚至,他还有闲情去想——

如果长泽还在的话,我其实不需要说出辩解的话……

数道疑惑的目光转而落到了歌代的身上,尽管她揭开了东海林的部分过去,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就此相信她指控的什么“复仇”——东海林所受的伤难道不是多得令人心惊,现场的情况难道不是危急得他们再来迟一步就会更无法挽回吗?为了复仇而把自己置身于致命危险中,这样的人在现实中真实地存在着吗?

回应这份疑惑的,是歌代清澈的、不含一丝犹豫的话语——

“我是这样想的,你像是那种人。”

翠绿的眼眸中只映照着东海林一人的身影,“从我在这里遇见你的那一刻起,你的口中有说出过一句真话吗?”

闻及歌代的指责,东海林挑了挑眉,从他略微睁大的眼睛中,她读懂了他并未说出口的意思——这一点,你不是也一样吗?

是啊,从一开始他们就在相互欺骗,然而不论是东海林还是歌代,都不会为这种程度的欺骗感到良心不安。让歌代感到沉重的,只有她对于东海林了解得过于深入这个事实,即使这种了解在此刻对揭露他的阴谋是有益的……

“之前,我用了‘掴趾追雀’追查大家的下落……”歌代一一报出了施术时得知的坐标和坐标指示的灵压所属之人,尽管“一年生使出了第五十八番号缚道”令人难以置信,但眼前这堆大声附和的学生的反应(“是我是我!”、“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那只虚就……”、“我耽误了太多时间,对不起。”)似乎表明了她的话语的真实性。

第一次,东海林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现在,他确切地知道了那时候歌代唐突地向他询问有栖川茜下落的理由。

“比起其他落单的同学,和你在一起的有栖川要更安全,‘优先寻找附近的人吧’,我作了这样的判断。因为‘东海林前辈是个值得信任的好人’,那时候的我,想要这样相信……”像长泽前辈相信着你那样相信。

“但是,当我向你询问你是否见过有栖川时,你却说了‘不’,为什么?”

东海林沉默了片刻,不慌不忙地开口,“因为我在说谎?你想要证明的大概是这一点吧,”他移开目光,扫视了一圈刚刚应和的学生,继而再次直视着歌代,“但是现在能够被证明的只有‘那几位同学曾经在那几个方位’这件事而已。”

“只凭这些是无法证明‘有栖川曾经和我一起在这里停留过’的。换个角度看,也有可能是你在说谎,毕竟,建立在既定事实上的谎言更难让人识破。”

因为之前所说的已被确认为事实,所以接下来说的也会是事实,利用这种思维上的惯性,把谎言混入其中,东海林说的就是这种把戏。

转瞬之间,歌代就从指控的一方沦为了被指控的一方,即使处于对立的立场上,她依然不得不承认东海林思维相当敏捷。听到侧面传来乱菊担心的低语(“祈……”),她转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没问题的。

“的确有这种可能呢。那么,我的‘动机’是什么呢?”转头之后,歌代顺势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同学,像是在确认着什么。收回目光的途中,她不经意对上了数双探究的眼神。

(动机是什么根本不重要,不过是学生的一场胡闹,没有在意的必要,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回去吧。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么说。所以……)

“在思考出我的‘动机’之前,前辈不妨先听听我的想法。我可没有说过,是‘只凭这些’就作出推论的,”歌代立即接上自己的话语,没有给予东海林拒绝的机会,“虽然并没有在这里找到有栖川的尸体或者残骸,但是我找到了这个。”

银色圆环在夕阳光照下折射出金属特有的光芒,模糊了它表面精致的花纹。

不待歌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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