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们在巴陵时便觉得山贼猖獗得很,原来是十二连环坞作祟,他们是准备借着乱世扩张势力么?”
“谁知道呢?”张恒景摊手道,“有了十二连环坞插手,这群山匪实力大进,便是我也难以阻止,近日正为这事焦头烂额呢。”
陆铭摆摆手:“行了,既然我们来了,哪还有作看客的道理?你便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张恒景点点头,欣慰道:“不枉我与你说这么多,你们既肯出手,这匪患想来也不成问题了。”
几人又闲谈几句,张恒景便提出要给几人寻个地方安置,众人自无异议,简单收拾后便在村东头一处泥土夯成的简陋茅屋住下。
茅屋很小,只有两个房间,还是村里人挤了又挤腾出来的,属实不易,也没办法挑剔。
这样的情形下,房间的分配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一行人只有白荼一个女子,自然优先给她分配一间,可若是其他三人住一间,又太过拥挤。
最后还是白荼可怜巴巴地表示要和师父一道住,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大不了到时候打个地铺,才得以作罢。
简单洗漱后,白荼毫无形象地躺倒在床上,感受着身下松软的被褥,不由得喟叹一声:“风餐露宿的日子果然不是容易的。”
池烨正坐在地铺上养护弓弩,闻言一抬头,锋锐的眸子噙了一层笑意,道:“你不是总闹着要行走江湖?如今如愿了,倒是觉得苦了。”
白荼闻言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刚欲分辩,却见他微微偏头擦拭弓弩,原本白皙的面孔在油灯下镀了一层萤火似的光——那张脸轮廓分明,鼻梁挺直,原本气质冷冽如松雪,却因嘴角的淡淡笑意而多了些人气。
荼雪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干巴巴道:“我、我就是刚出门,还没来得及适应。”而后心虚一般地转移了话题,“听你们提过几次了,那十二连环坞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来有些意思。”池烨不疑有他,解释道:“那十二连环坞原本只是江边几股水贼,被一名为宫傲的江湖人收服之后,忽而名声大噪,隐隐有成为匪徒领袖之势。近几年来更是把势力放到了陆路上,许多山匪势力都有他们插手的痕迹。”
白荼闻言皱眉道:“这么嚣张,难道朝廷也不管吗?”
池烨冷笑一声,道:“他们倒是想管,但管得过来么?前些年倒也还好,现在安禄山作乱,朝廷自顾不暇,便给了这类匪徒可乘之机。”
白荼想了想,又问道:“那十二连环坞实力如何?我们几人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