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虔浅照常去万星晃悠，自从决定了放弃万星的法人职位之后，她便比之前来得更勤快了，只是今天，公司格外安静，往日会给自己投喂零食、讲讲八卦的姐姐们也都老老实实地盯着电脑屏幕。
苏虔浅有些疑惑地走到魏明的办公室门前，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声音，只有敲打键盘发出的细微声响，她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嘴里还絮叨道：“哇，魏叔你是不知道啊，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外面安静......”
随着苏虔浅的声音越来越小，坐在沙发上的人也将墨镜摘了下来，慢慢起身，对她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浅......”
“苏虔浅！我的全名。”苏虔浅关上门，对着秋牧覆尴尬地笑了一下，迅速躲到了魏明的身边，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说道：“他怎么来了？你让他来的？”
“你都发话了，我哪敢呐！”魏明也小声回复道：“说是昨晚上被你救场了，非得感谢你一下，今早直接杀到公司来的。你看看外面那些小迷妹的样子，我敢不让他进门么？”
苏虔浅抬头望了望外面，确实有几个鬼鬼祟祟从工位露出来的眼睛，正盯着这间办公室，魏明将她往外推了推，“来的都是客，我们这样小声议论不太好。去，好好谈谈。”
苏虔浅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坐到了秋牧覆对面，垂下眼眸望着手里被魏明塞过来的温水发呆。
“这次没有打招呼直接过来，是我冒昧了，但是有些感谢是我一定要当面说出口的。”秋牧覆也坐了下来，直直地望向苏虔浅，“除了要感谢你们给我的这一次机会，感谢小苏总这次的救场，我还有一件事得感谢你的。”
“这不是你第一次给我救场了。”
听到这句话，苏虔浅终于是抬起了头，眼里满是克制的震惊和恐惧。
她当然给他救场过不止一次，但他不应该能想起来的，他绝不会想起来的，他不该想起来的。
苏虔浅自然而然想到了昨晚，潇漓羽的那唯一的一次强行占据身体的行为，怎么想都很可疑。在心里慌张骂了几句之后，她掩藏好情绪，但说出来的话却能轻而易举地听出那遮不住的心虚，“怎么可能！兴许是您记错了，一定是您记错了！昨晚真的是我第一次帮您演奏！”
秋牧覆望着慌张解释的苏虔浅，不由得扬起了嘴角，“你好像...很害怕我记住你？”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苏虔浅立马反驳到，冷静了一点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您...不是有女朋友了嘛，我是怕她误会......”
“所以才要好好道谢。这也是阿禹，啊，就是我女朋友，也是她的意思。”秋牧覆解释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人情好还，情难还。”
苏虔浅愣了一下，放下了早已变凉的温水，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但我确实是第一次为您.....”
“演奏上的救场，确实是第一次，但我说的不是这方面的。”秋牧覆抿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不知道小苏总是否还记得，两年前，我有幸在B市有一场商演。当时的调音器出现了故障，我的声音有些失真，好在您及时出现，在我上场之前帮我们调试好了机器设备。”
“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国留学学的是机器维修呢。”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苏虔浅身边，将温度适中的水杯再次塞到苏虔浅手里。
“虽然是件小事，但是我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两年后您还能帮我这么多次。”秋牧覆有些感慨，“您可能瞧不起我所能做到的回报，但是我还是想......”
“下个月4号，”苏虔浅右手摩挲着温暖的杯壁，抬起头直视着秋牧覆的眼睛，这一世她很少这样，但是这次她鼓起了全部的勇气，笑着说道：“五月四号，是我的生日，可以请你为我唱首歌么？”
秋牧覆有些恍惚，他明明该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看到苏虔浅的眼睛，但她眼睛里蕴藏的东西，总感觉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苏虔浅眼眸深处那亮如繁星的点点期待，使得秋牧覆点了点头，随即又烦恼起了怎么跟程洛禹解释，好在苏虔浅又出声说道：“把嫂子也一起带来吧，过生日，人多才热闹不是么？”
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秋牧覆离开了万星，苏虔浅抿了一口一直捧在手里的水，随后起身，找了个理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还没等她开口，潇漓羽便飘了出来，坐到了窗台上，用自傲而又了然的眼神望向苏虔浅。
苏虔浅望了一眼潇漓羽，问道：“两年前，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次吧？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是啊，当时那只异虫钻进了调音器里，如果不是有我指挥，以你当时的能力，肯定来不及的。”潇漓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哇你是不知道，当时你那个一脸嫌弃又惊恐的表情，我都想拍下来当成手机屏保，一定很......”
“也是在那次，我第一次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