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虔浅下了飞机,先赶到公司给自己安排的酒店,按照习惯发了个定位给秋牧覆,对方并没有回话,她握着手机在房间里踱步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工作人员敲门提示应该去酒店了,她望向那个置顶的聊天框,仍然没有任何信息传来。
“哎哟,苏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H市卫视的负责人热情地迎了上来,伸出手想要和苏虔浅握手。
“明总,好久不见。”苏虔浅主动握住了明总的手,笑了笑,“承蒙关照,您这家大业大的还能想到让万星帮您做策划,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瞧您说的,之前我们就和魏总有过挺多次合作的,”明总将苏虔浅引到位置上,“这不是贵公司最近的策划偏年轻化一点,很符合我们这次晚会的主题,所以......”
苏虔浅笑了笑,“明总谬赞了,这条路我们公司也正在摸索,可能不太成熟,但是您如果信任我们的话,我们必将竭尽全力做好。”
“是是是,那...先这样说定了?”明总坐在苏虔浅旁边的座位,举起了刚刚斟满的酒杯。
苏虔浅也举起酒杯,和明总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她看着身边有人又将酒杯斟满,并未阻止,轻声道了声谢,拿起小酒杯晃了晃,“明总千里迢迢把我喊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明总干笑了一声,将酒杯放下,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是,除了将跨年的策划交给万星之外,还有一点点私事想找您帮忙。”
“我知道。”苏虔浅放下酒杯,笑着望向明总,“他也知道。”
“他......是谁?”明总心里咯噔一声,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那你们想请谁嘛。”苏虔浅又拿起酒杯,和明总碰了一下杯子,随后喝了半杯,“我认识的,又要靠我牵线的,恐怕就他一个人吧?”
明总见事情都已挑明,轻轻叹了口气,将酒一饮而尽,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说道:“是,我们这次想将秋牧覆请过来参加这次跨年晚会。”
“是嘛?所以这才是你们的主要目的?”苏虔浅装作心痛的模样,“所以刚刚选择我们公司做策划的理由都是假的么?”
“怎么会!选择万星作为这次的策划方才是我这次请您来的本来目的,我......”
“这样啊......”苏虔浅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毛,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明总的杯子,“所以,如果他真的不肯来,您也不会怪我办事不利的吧?”
“啊,这......”明总面露难色,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您开口,他也敢不答应的?那岂不是拂了您的面子?”
“在爱情面前,面子我一般都看得很淡的,毕竟我那么喜欢他,总不可能为了我的面子让他不高兴对不对?”苏虔浅喝掉了酒杯里的酒,装作有些为难地望向明总,“牧覆这个人吧,你也知道,比较俗,这个俗话说得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您说是吧?”
明总跟着笑了几声,附和道:“是,是。这个我们之前也和秋牧覆那边的经纪公司联系过,报过一个价格,但那边......”
苏虔浅皱了皱眉,苦恼地思考了一会儿,“嘶,那您是想通过我,把价格打下来?”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明总急得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当然知道苏虔浅在装糊涂,只是现在想请到秋牧覆,也只有苏虔浅这一个渠道了。
苏虔浅见对方有些急了,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朝对方敬了一杯,待对方冷静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明总别急,我也没说不帮这个忙,毕竟这件事情对牧覆来说始终是一根刺,如果您这边愿意率先和解的话,我是很愿意看到这一幕的,对他来说也是个好事。”
“只是?”明总看着苏虔浅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递出了一个话头。
“要不怎么说您是聪明人呢,”苏虔浅拿起酒杯又敬了明总一杯,“只是,这根刺应该怎样软化,毕竟已经十五年了不是么?太久太久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我人生的一半了,也许,他欠缺的只是一句道歉呢?”
“这个,我得和领导商量一下,如果要公开发文的话......”明总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为难。
“明总是不是醉了?”苏虔浅放下了酒杯,笑着看向明总,“只要态度诚恳,其实形式他无所谓的,公开也好,私下也好。”
“啊,是是是,瞧我,喝的有点太多了,吃菜吃菜。”明总听完心里松了口气,赶忙招呼起苏虔浅。
结束了酒局,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11月的夜晚还是略带些凉意的,苏虔浅出了酒店,一阵凉风吹过,让她的酒醒了大半,虽说接受了潇漓羽的力量之后,苏虔浅的精神似乎便不会受酒精的影响了,只是喝酒对她来说还是难受的。
“苏总,回酒店么?”工作人员看着在酒店门口发呆的苏虔浅,上前问到。
苏虔浅回过神,打开了微信,看向那个一直没有回复的置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