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之歌(1 / 2)

夏季的白昼总是光临得特别早。才八点,阳光已经覆上塔楼。风吹过帷幔,玛丽戈德从梦中醒来。

伸了个懒腰,她翻身下床。她的床铺堆满了枕头,像躺在奶油馅里一样。室友们还在熟睡,她们新加入了一个观星会,每晚都会带着望月镜记录天象,起床时间也跟着往后挪了半小时。

玛丽戈德没有参加,她不想在期末来临前分心。洗漱完她独自下楼,到礼堂时,猫头鹰们还没来。她挑了个空位坐下,耳边全是关于下个月的期末考试以及明年O.W.Ls的讨论。

不管是哪条长桌哪个年级,复习与备考都是主旋律。

“早上好,玛丽戈德,这个礼拜你还去霍格莫德吗?”

“早安,韦伯。”玛丽戈德冲他笑了笑,拿起刮刀将果酱和黄油均匀地抹上司康,“我想我接下来的周末都得献给图书室。”

“喔……”对方有些失望,过了几秒又追问,“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图书馆吗……我是说,你看,我也需要复习。”

玛丽戈德无所谓道,“为什么不呢?”

今天下午她只有一节选修的麻瓜研究课,她打算不吃晚餐直接复习到宵禁,等回休息室时再去厨房打包一份三明治与胡萝卜汁。

计划是这样计划的,但——

“嘿,你是迷路了吗,小妞!要我送你回美国老家吗!”

Changes always go beyond plans.

气球泄气似的刺耳嗓音乍然在头顶响起,矮人模样的幽灵晃荡着双腿从墙后现身,骨碌碌转来转去的黑眼睛里正打着坏主意——是皮皮鬼。

玛丽戈德暗叹倒霉,闷头向前走。皮皮鬼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他桀桀笑着,追着她扔了一堆颜料球,这还没完——他拽住地毯边缘,细得跟树枝似的胳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能将和廊道差不多宽的地毯像波浪一样挥舞起来。

玛丽戈德护着怀里的书(如果弄脏了哪怕一页,平斯夫人一定会用眼神撕了她的),避开在周遭乱七八糟溅开的颜料,但脚下的拖拽立马让她丢失平衡。

喔!她承认她的确喜爱霍格沃茨,但也没狂热到亲吻地板的地步——幸好这一切并未发生,一道剪影携着一股风突然冲了过来,勒住她的腰将她带离原地。

“又是你!又是你!詹姆·波特!”

“还喜欢我们送你的早安大礼吗,皮皮鬼。”

“闭嘴!快闭嘴!你这个坏小子!可恶的格兰芬多!”

“那你最好安分点,不然我就将你的丑样宣扬出去,让你成为整个霍格沃茨的笑料。”

比起幽灵气急败坏的咒骂,男孩的嗓音显然游刃有余得多。其实,哪怕皮皮鬼没有叫出他的名字,玛丽戈德也知道是谁帮了她——因为全校只有一把光轮1000。而就在刚刚,这把飞天扫帚才带着她享受了一小段极速飞行。

“好了,没事了!”詹姆松开她,语调轻松外加些许羞涩,但等看清她的脸,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

他说,“你就是卡里克?”

玛丽戈德挑眉,将感谢的话暂时咽了回去。她不喜欢这个句式,再加上对方还坐在扫帚上(话说他怎么做到让扫帚停在原地那么久还那么平稳的),居高临下的姿态更浓了。

于是,她反问,“And you?”

詹姆没有觉察她的不友好,非常自来熟道,“詹姆·波特,你可以叫我詹姆斯。”

他的眼睛是浅浅的棕色,隔着镜片眼神像鹿类一样纯净。他新奇地打量了她好几眼,明目张胆但又不至于让她感到冒犯,“我朋友还说你像莉莉,明明一点都不像。”

——除了发色的确有些迷惑人。他刮了刮鼻子,悄悄腹诽。不然他也不会在飞行中途,只晃到一眼红色就立马冲了过来。

玛丽戈德当然知道这位莉莉。尽管整个霍格沃茨叫莉莉的姑娘有不下一位数,但能被詹姆挂在嘴边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教授口中的优等生、格兰芬多的女神,莉莉·伊万斯。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将她和莉莉·伊万斯放在一起对比。虽然她们同样受欢迎,但显然,莉莉口碑比她高得多。她成绩优秀、热心漂亮、善良大方,拥有许多她没有的品质。没有人会不喜欢莉莉,她也一样(好吧,那些纯血派除外)。

有机会的话,她挺想和对方交个朋友的。她不介意被比较,但这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说她像谁,她就是她自己,也只是她自己。

于是她问,“喔,是吗?可以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你肯定知道他。”又来了,格兰芬多特有的自信甚至是自大的口吻,“西里斯,我们格兰芬多的布莱克男孩。”

“是的,我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很好,她依旧笑着,“谢谢你波特,我是说,帮我搞定了皮皮鬼。希望没耽误到你,因为看起来你正在进行魁地奇练习?”

“喔,是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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