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沃依德转头看着发出歉意的低音的塔克里小队长和他那屹立不倒的“大杆子”,忽然狐疑地吹出一声笛音:“你的尺寸……比一开始大了很多。你平时做的时候还也这样,还是作战激素的效果?”
“是激素的副作用,我觉得……?”
“啊!该被光者把杆子拔下来的塔克提斯!我以为他是会自然变大的……”瞬间破口大骂的沃依德同时吓到了两个年轻人。赶忙歉意地把额骨贴上从他怀里惊醒揉着眼睛道歉的宋律的额头,随船医疗官重新用舒缓的笛音把她哄回床上躺下睡着,才对捂着杆子不知所措的年轻塔克里人小声说,“我收回前言,你父亲绝对也在这事上用过作战激素,那个假正经的混账!”
奎斯张口欲言。
“今晚还想把杆子好好收回去就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奎斯默默闭嘴。
最后蹭了蹭已经彻底睡着的软绵绵星人,沃依德深吸了口气,还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父债不能子偿:“去洗手间把清洁便器调到负压清洁模式把自己整理干净,我可不想为了你这个作弊玩意儿拓展半天。”
“好的,好的!谢谢,沃依德。”
感恩戴德地做好措施,奎斯这回老老实实地戴好了手铐,但在沃依德准备给他戴上齿塞前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懊恼的喉音。
“好吧,不用齿塞,但我必须抓着你的喉咙以防你又像刚才那样对她咬下去,可以吗?”
“当然!谢谢你,沃依德!”转身将手铐两边固定在床头,奎斯看着下方已经熟睡的软绵绵星人,在沃依德的手爪环住自己的脖颈后伸长尖尖的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对她无意识的咕哝和挠挠脸颊的行为咕咕地颤着声骨,“所以,沃依德,你觉得她对我们满意吗?我会不会把起点拔的太高了?”
“或许你没注意到,但我已经老了,奎斯,而且很累,这是我最后一轮。所以你最好集中注意力快点结束你的,否则你就自己打出来。”
“……抱歉,沃依德。”
……
我都做了些什么?
被肚子和胸口传来的重压从睡眠中吵醒的宋律瞥了眼躺在自己右边的蓝色面纹外星人,他的爪子正搭在她的胸前。她又深吸了口气,向下瞥去,在看见蜷缩着把大脑袋枕在自己肚子上的奎斯时,细微的尖叫从她死死闭住的嘴里闷闷地逃出来——
我到底做了什么???
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人睡觉??对方还是外星人??在压根不知道在哪的星球上??还一次跟了两个??如果算上梭巡机器人就是三个,她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再次发出了一声细微的闷哼,宋律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之前表现得好吗?她是不是不该同意的?奎斯会不会觉得她已经到手了就不感兴趣了?她是不是有点胖了?她会不会让他失望了?奎斯还会对她那么好吗?他会不会玩够了就把自己丢在这个星球上走了?那她要怎么回家?她会不会一个人死在这颗星球上吧。
越想越难过想哭的宋律刚抽了抽鼻子,就听见一声软绵绵的哨音混合着腻呼呼的咕噜一起从她的肚子上传来,打断了她贤者时间的自怜自艾。她眨了眨眼,屏住呼吸等了几秒,睡姿差劲的奎斯不负她的期望,在又一次绵长的吸气后,从他的笛骨里又吹出了一声和他喉骨起了共鸣的可爱呼噜声。
被他这跟小动物一样的鼾声萌得心肝乱颤,宋律瞬间忘记了自己先前的负面想法,对奎斯的大脑袋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在他没有骨板覆盖的后脑勺揉了揉。如她所料,外表坚硬的外星人的这部分区域就像猫咪的下巴或者狗狗的全身,被轻轻摸摸就会很开心。看着发出更多叽里咕噜的声音在自己肚子上蹭着脑袋——说实话他凹凸坚硬的面部骨板让她感觉有点痛——的奎斯,感觉不管后续如何自己这次都值了的宋律耳边突然传来另一道咕噜噜的喉音:“把你的手放上去试试。”
“!!”
“嘘。”从搭在她胸前的手中抬起一只指爪搭在被吓了一跳的软绵绵星人的嘴唇上,等她重新平静后,沃依德示意她看向差点被吵醒、但依旧被宋律的手指和他的谐音联手哄睡的奎斯,然后用另一只绕过她后颈的手示范地堵在了奎斯的一根上声骨出气的末端。
这回,奎斯的鼾声变了个调。而不等惊喜地睁大眼的宋律做出反应,拉着她的手按顺序堵着奎斯上声骨的沃依德便已经用他的鼾声演奏出了一段《艾希星的暮色》。
脑袋下面不同寻常的振动和奇怪的笑声终究还是让梭巡者号的船长从睡眠里惊醒,他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被下面紧挨着的皮肤触感吓到,有些慌乱地撑起身看向和沃依德一起捂嘴偷笑的宋律。被对方的动作提醒,奎斯下意识擦了擦嘴角,随即便在嘴角濡湿触感里警铃大作,顺着最基本的逻辑低头的他毫无意外地发现了对方肚皮上那一滩来自自己的淡蓝色涎液。
大为窘迫的奎斯忙不迭地用谐音和主音道着歉,伸手用指腹和掌心小心擦拭着宋律的肚皮,却反让她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