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年修为被封期间,照样落了个灰头土脸。
“有这么八个人,”姚诚声调很轻,车厢的顶棚已放下,不会有第三人听见,“是暗物质世界埋在我们六道的杀手。严格说来不能算人,我们管他们叫智能人。”
智能人,小羽想起加藤,自己曾奚落过他,说要把他的身体零件拿回家垫桌子腿。另一个则是女人,曾与陌岩在山谷里打得昏天地暗。“所以,”她问姚诚,“你认为这个男人也是暗世界来的杀手?”
“我不敢确定,只是觉得那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希望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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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还算像模像样。西蓬浮国没电,自然不会有旋转五彩灯与DJ,好在都是年轻人,打扮时髦性感的男男女女往大厅里一挤,乐队在前方的小舞台上奏乐敲架子鼓,还有人摇摇晃晃地唱歌,气氛烘托得真不赖。只是本国人天生的肤色苍白嘴唇姹红,颇有些群魔乱舞的惊怵。
小羽四人推搡了半天,穿过人群找了两张小圆桌坐下,不多时见侍应生端着饮料盘走过来。小羽扫了眼盘中一杯杯鲜红欲滴的液体,知道本国的酒水里经常会掺少量鲜血,不见得是人血,多为麋鹿羚羊等动物的血。遂摆摆手,“我还未成年,他吃素斋戒,不能碰这些。冰水就行。”
饮着冰水观赏台上的表演,貌似本地的年轻人喜欢用对唱来打擂台,但并非她和姚诚不久前拿奖的民歌二人转啥的,是种速度较快的说唱。
“通着天的是山,
连着山的是川。
晨光,始于头顶上方,
死亡,每日沿着光降……”
姚诚起身去洗手间。等他离开后小羽才发现那个西装男不知何时也坐到附近的小圆桌旁,只不过先前被姚诚挡住了。男人见她望过来便假装专注于台上的表演,小羽可不吃那套,主动走到过去坐到他对面。
“我叫卫小羽,你叫什么名字?胆小或心虚的话可以不答。”
男人大概三十末四十初的年纪,额头如枪匣一样方正,笔直的鼻梁是根枪管,两只眼睛望向谁、对方就会有种被远程狙击枪上的激光红点瞄准的压迫感。那双手长得修长好看,小羽琢磨,不会是硅胶的吧?看着就跟真人没区别啊。
男人自是没料到小羽这么个俏丽的姑娘家会忽然杀他个措手不及,扬了下眉毛,说道:“我叫汤尼。”
“汤尼,你为什么总是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俩?”
“我跟踪你们?”汤尼蹙眉的样子深邃又绅士,“我比你们来这里还早,不信你去问。”
“那劫道儿的不都比被劫的来得早吗?我们的行程又不是秘密,你是该早来这儿等着。”
小羽这么说并非胡搅蛮缠。虽只有十来岁,可天性让她打小就是一名合格的特工,同对面的男人估计是同行。她知道有种问话的方式就是不间断地向对方抛出各种尖锐问题,让对方心浮气躁疲于奔命,无暇开展深层的谋划。
“你到底想说什么?”汤尼面部情绪倒是不为所动。
“我想说你骚扰到我男友了,”小羽指了一下方才坐过的空桌子,心道姚诚怎么还不回来,吃坏肚子了?“别跟我拽什么巧合,傻白甜才信。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预谋,三次你比我爹还关心我,你自己数数已经几次了?别看我年纪小,跟我斗智商的那些大神最后一个个都栽了。倒不如老实告诉我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三下五除二帮你分析一下你会是怎么个栽法,免得你自取其辱。”
汤尼咬着牙倒吸了口气,“我说你这丫头……”
“芯片装在哪儿,胸腔还是大脑?嘿嘿,要配电池的吧,这个国家每天日晒只有半天,光靠太阳能不保险的哦……”
场中一阵雷鸣的掌声打断了小羽后面的话。小羽和汤尼扭头望向舞台,见此刻站在擂台上的居然是小王子,上身穿一件绿色连帽套头衫,脖子和胳膊上的绷带已除去。
“还有谁,没人了吗?”王子叫道。
“殿下威武!”台下几个拍马屁的世家子弟跟着起哄,“喂,外面来的客人也都上来玩玩啊,不要害羞嘛。”
臭小子够嚣的!论耍嘴皮子小羽自认全世界也就大魅羽能与她斗个棋逢对手。正想着暂时放过汤尼上去教训王子一顿,却见一个戴着白头巾的男孩走上台。那不是姚诚嘛,头巾哪儿来的?哦,好像是餐桌上的大白餐巾。眼神怎么歪歪斜斜的,出毛病了吗?
王子认出是姚诚,也不废话,冲后方的乐队招了下手。在节奏鲜明的鼓点声中,王子侧身冲着姚诚唱到:
“学人招摇撞骗,
自己还未成年,
满世界乱转,
我看你没几个钱。
咏徽的女友是蜂是蝶是花是仙,
伴你的夜叉似雷似电又疯又癫。”
“哈哈哈……”台下那几个追捧者听王子这么唱,夸张地捧腹大笑起来。嘿呦,小羽差点儿蹦起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