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训婿(2 / 3)

灰,小羽心中一动。“夫人,你与那人相处多年,他有什么弱点吗?我自己虽不是他的对手,但也颇识得几个能与他抗衡的,为你报仇。”

心道你日思夜想的那位陇艮佛陀就跟我很熟,不过还是不告诉你近况了。若是得知这位“出家人”也同凡间女子生了孩子,你接下来这一千年就难过喽。

歆茹思索了一下,“报仇就算了,他这人即便有弱点也不会示人。我只记得他每年夏至前后都要去大梵天的炽幔岛住上几天,雷打不动,也不知是不是有啥紧要的人和事在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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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出了屋,蒙蒙亮的天光之下已能视物,泛滥于山谷中的湖水也悄然退去,泥泞的地面上偶尔能踩到些臭鱼烂虾。司榆果然是同咏徽和逐渐苏醒的蓓蓓在一起。是姚诚算到扔东西的人不会离开,让司榆守在屋外等咏徽的出现。

咏徽的丝质白衬衣肮脏不堪,见到小羽时皱了下眉,没说话。随着太阳升起,一身黑衣的大块头保镖戴上防日光头套。咏徽没有任何防护,看来拜师囦神这几年修为提高了不少。

人多力量大,半小时后八个骨灰罐已埋好,黑屋再次沉入水底,小羽注意到,大家均露出疲惫之色,只有向槐依旧精神奕奕。正要松口气,却听见警笛的声音在山外响起。

“咱们赶紧走,”向槐说着,像个大哥哥一样招呼众人离开。“一旦被警察叫去问话就不好解释了。你们谁有车?”

几人都是自家司机开车送过来的,只有咏徽和保镖的车停在旅馆处。还好是辆加长型,八个人能勉强塞进去。咏徽开车,保镖坐副驾,朝警车驶来的反方向开去。

“不成,”开了一会儿小羽急道,“得再快些。照这个速度警车固然追不上我们,这辆车势必会被看到,到时他们可以现叫别的车或直升机去前方拦截。”

“已经最快了,”咏徽淡淡地说。

身为赛车手的小羽哼了一声,将细长的双腿跨到前排。左手握住方向盘,左脚朝着油门一脚踩到底。

“嗷——”咏徽一声惨叫。他的右脚本来是搁在油门上的,小羽这一脚下去正踩在他穿着名牌运动鞋的脚上,“真是个疯婆娘!”

几人所在的灰色加长豪车立刻以恐怖的速度沿山路向下奔去,车里其他人包括保镖都绷得紧紧地望向窗外。姚诚也紧张,但他紧张的是自己前面这一男一女。探身看了眼紧贴在一起的咏徽和小羽,噘着嘴对咏徽说:“喂,小子,你、你可别趁机占我家疯婆娘的便宜。”

“谁稀罕!”咏徽没好气地说,“赶紧抱走。”

有惊无险地出了山,车子停到一家中高档餐厅门口,大家忙不迭地下车压惊。几个男生随身揣着钱包,领着女生们进餐厅吃饭打电话。小羽等人的行李和手机都被湖水冲走,咏徽的手机还在,但也和其他游客一样开不了机。大家挨个儿问服务员借电话打回家,叫车来接。服务员也听说昨晚山里发生的怪事了,让他们在这里安心等候。

小羽原本告诉家里会坐姚诚的车来,现在正好坐他的车回去,也就不劳烦曼虹来接,只给允佳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允佳十分钟前刚从新闻上看到报道,正急着要来找小羽,接到她的电话都虚脱了。

“对了,你那个老相好也在,”小羽挂断前,问,“有啥话要我捎给他的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只问了四个字:“他还好吗?”

唉,小羽在心里长叹一声,这就证明允佳还未忘情呢。像父母对出门在外的子女,关心的就是一样——安全,其余的都次要。只要你好好活着,别的我不在乎,这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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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余几人都已有了着落,咏徽便打算离开。小羽将他叫住,命姚大宝去要了间包厢。走?想得容易!她这个丈母娘还没找他训话。

“坐吧——”小羽自己在包厢里的方桌旁入座后,拖着长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随后见姚诚也在她身边坐下,皱眉对后者说:“我跟我家准姑爷唠家常,你坐到我旁边,莫非你是他岳丈?坐沙发去!”

“你又知道我不是?”姚诚小声嘀咕着。起身前给小羽、咏徽和自己各倒了杯冰红茶,端着自己那杯坐进沙发里。

“嗯,听说——你读大学了?功课怎么样,还能跟得上吗?”小羽问咏徽。她其实最想问的是他在哪间大学,不过这么一来咏徽会不会认为她和允佳上赶着要去找他?先放放。

一旁的姚诚噗嗤笑出声来。小羽知道他为啥乐,一个高中生拿长辈的口气教训大学生,是有些罕见。不过她小羽怕过谁了?

对面的咏徽憋着气盯了她一会儿,最终投降似的叹了口气。“我先声明,我来见你完全是为了允佳。”

“可不是因为允佳么!”小羽一拍桌子,杯中的饮料溅到桌上,“你如果追的是我,门儿都摸不着。”

咏徽那张一向惨白如纸的面孔涨得通红,像是要站起身走掉,又忍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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