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可能喜欢熟虾的香味,他自然是在说她的体香。
“其实我也是只虾变的,嘿嘿,”他坏笑着,环绕她双肩的胳膊像大虾步足一样微微收拢,“我叫姚大虾,不叫姚大宝。”
“那我就再煮熟一只,凑一对,”她扬了扬拳头。
背后的躯体一颤,不敢再占便宜,转动腕上的手表照亮下方的污水。小羽也好奇地低头,查看随水而至的各种怪异生物。
有脸盆大小只剩三只脚的水蜘蛛,出溜溜却跑得比谁都快。
脊背被什么东西咬掉一大块肉的鲤鱼,张口露出血红色的寄生鱼虱。
自己吞自己变成环状的水蛇则被身边的独角蟹咔嚓咔嚓剪为几段……怎么这个湖里的生物都这么变态的?
二人飞到营地上方,发现帐篷均已泡在水中,不见那四人的影子。小羽想起她和姚诚的行李、手机还在帐篷里,正琢磨要不要将重要物品捞上来,谷中又是一阵巨响。由超低音开始,音调迅速升高直至人耳听不见,小羽像被一把锥子从胸腔钻到头顶,让她差点儿背着姚诚摔下去。只得作罢,继续朝前飞。
“他们在那边,”姚诚指着山坡上一块灯影憧憧的平地,向槐、孟琪和司榆都在。湖虽大,可这一带山谷极为宽阔,湖的另一边是平原,湖水就算全涌上地面最多也就升个两三米,小羽认为山坡上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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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蓓蓓在哪里?”小羽脚一沾地就甩开肩上姚大虾的胳膊,问。
“不知道,”向槐神色凝重地说,“帐篷里没有,附近包括厕所都找过了。”
小羽四顾黑漆漆的山谷,这可怎么办?就算搁平日,这么黑也很难在山里找人,更不用说前方大湖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怪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孟琪捂着鼻子靠在向槐身边,面色苍白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出来得急,孟琪没有穿她的白短袄,身上披的灰色外套是向槐先前穿的。向槐这男孩可真是不错,小羽在心里嘀咕,却没有吃醋的感觉。这要是姚诚的衣服套在别的女孩身上她恐怕早火了,然而小羽拒绝考虑这种可能性。
几人说话间,来山里野营和住旅馆的游客们也都发现了异常,准确地说,是被臭气熏起来的。山坡和山顶充斥着嘈杂的人声和晃动的照明灯,电力系统貌似陷入瘫痪,旅馆和停车场一片漆黑。待大家弄清湖水已覆盖了整片山谷,纷纷掏出手机想要打紧急电话,却发现手机也被刚才的怪声震成死机。这下都慌了,纷纷跑去停车场打算开车逃离此地。汽油车倒是能开,电车全部死火,没车开的人只好搭别人的车离开。
就这样,大部分游客在短时间内离开了龟峪山,剩少数年轻胆儿大的聚集在旅馆旁的停车场上,在寒冷的臭气中兴奋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然而没过多久当中一人便开始大声惨叫。同伴们用灯照他,发现那人胸前有只三条腿的大蜘蛛搂着他的脖子,嘴巴开开合合,吭哧一口咬掉了那人的鼻子,又一口把他的双唇咬得血肉模糊。
还好同伴中有人带了匕首,朝着蜘蛛的腿一顿猛砍,三条腿变成一条腿,蜘蛛滑落到地上。然而这伙人也都被吓破了胆,不管有车没车撒腿朝山外跑。要不是因为还没找到蓓蓓,小羽这几人也不想待下去了。
“想起来了,”司榆半眯着眼,边回忆边说,“有人往湖里扔了什么东西。对,我当时正要进帐篷休息,看到湖岸某处走来一人,朝水里扔了个什么东西后又离开了。”
“那人有没有带照明设备?”姚诚问。
司榆一愣,“对啊,我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那人身上没半点儿照明的东西,却像能暗中视物一样敏捷灵活。”
小羽立刻想到咏徽,这小子果然是来这里捣鬼的!他们嗜血一族昼伏夜出,眼睛对暗物的敏感程度肯定比普通人强得多。
记得姚诚曾告诉她,海脉的覆盖范围不如天脉广,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来湖里动手脚吗?臭小子真是不学好,整天跟坏蛋混在一起,枉她还惦记着撮合他同允佳,他配吗?现在大家都被他一个人害惨了,真是越想越来气。
“把照明灯给我,”小羽说,见到刚才那人的惨状她无法不担心蓓蓓,“我再去找找。”
“不会有的,都已经找过了,”向槐语气肯定地说。
“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小羽双脚已离地。
“等等,”姚诚拉住她的胳膊,“我跟你去。这里很诡异,有我在好帮你拿主意。”
“你怎么去?”她没好气地问。
“你背我呀。”
“你神经病啊!”她挣脱了他,腾空而起,“只有你长着脑子,我没脑子吗?”
“万一找着了,”姚诚在背后喊,“记得不许背她、只许提着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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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手中拎着照明灯飞回营地,下方的帐篷已被那些变态动物糟蹋得不成样子。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