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前面马上就要到了,不进去看看?”彭寿生挤眉问道。
傅黎反问:“这块地真是你的?”
“那当然,地契都在你手上,还能作假?”彭寿生底气十足。
“你还雇了人帮你做事?”傅黎望向田野。
彭寿生跟着瞧去,嘻嘻笑道:“土地太大,一个人确实干不过来。”
傅黎冷笑一声:“你这般有钱还用得着以地契押债?”
彭寿生挠头搪塞道:“这不还没到收成的时候嘛,自然现在手头就会比较紧。”
“这都到门口,就快进去吧。”
彭寿生上手欲揽,杨暂却立马将他手打下,护着傅黎往后退。
彭寿生见状,顿时变了脸色,双手揽袖道:“好小子,被你看穿了是吧。”
“快来人啊!”
经他一喊,田坎上持棍的人都纷纷跑了过来。
“彭哥,怎么了?”
彭寿生嚣张道:“这两个人想来砸场子,给我好好收拾他们。”
身后的人见是一男一女,其中男的还身形清瘦,便鬼笑着齐声应好,举着棍子就往前打。
傅黎不疾不徐,对杨暂轻声道:“靠你了。”
杨暂闻言嘿了一声,就立刻冲进人群里,先夺了一根棍子,再跟着起了一阵花里胡哨的招式,不一会儿,就把那一群人打得嗷嗷叫。
其中有个人捂着脑袋退了回去,却又立马被彭寿生推了出去,“继续上啊,这么个男的都打不过。”
彭寿生瞧着场上形势不妙,就将目光投向傅黎。
他见傅黎孤身一人站着,杨暂又被牵制,御史主意就打到了一旁的傅黎身上,偷溜着过去想要将她钳住。
谁知傅黎早已看透他的意图,用脚翘起正好被打落到一旁的棍子,一把接过之后直接挥手砸向彭寿生头顶。彭寿生躲闪不及,一声惨叫之后便仰头倒在了地上,狼狈地翻起白眼。
正巧,杨暂那儿也收了工,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一群人,现下已都尽数躺在地上哀声同喊,起不来身。
“没想到,你还会功夫。”杨暂走到傅黎身前,将棍子支在地上,半倚着说。
傅黎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没有啊,他自己撞过来的。”
杨暂瞧着彭寿生一闪一闪地白眼,还有嘴角处淌出的涎水,假笑应道:“行吧,你说是就是吧。”
*
在那之后,杨暂说动村民,同他们一起,用装粮食的板车把这队人偷摸地载到了胡家城外的庄子里。
把他们锁在柴房之后,杨暂拍拍手,想起今日在赌坊里的事,对傅黎道:“没想到你摇骰子的技术这么好,以前偷偷着练过?”
傅黎轻笑:“自然没有,我没事练那个干什么?”
她又道:“其实说起来也简单,有腕力和耳力就行。”
“哦?怎么说?”杨暂起了兴趣。
傅黎奇道:“杨大人还需要问我?我这可是向您学的。”
杨暂挑眉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让我跟着你下注。”傅黎徐徐道来,“才开始我还不解,你怎么能押得这么准,而且你又站在我后面,应无出千的可能,可若是说运气也未免太好了些,再者,看你叮嘱我时的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其它方法。”
“什么?”
“我注意到你每次让我下注的位置和骰子的点数,发现不同的点数在摇晃时的声音不同,其中一点最轻,六点最重,想来是赌坊里的人特意为庄家设的。”
杨暂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难怪你后面能听出彭寿生摇出两个一。”
傅黎奉承打趣道:“还是不如杨大人耳力强,在下只能勉强分出一六,也幸好他给自己摇出了两个一。”
杨暂也夸赞回去:“短短时间,傅姑娘就能有如此水准已是不易,鄙人才是佩服万分。”
傅黎暗道若是把杨暂的五觉剥去两觉,再扔进太监堆,说不准他学得比她还要快。
“那你起先输的几局,也是故意使障眼法?”杨暂问道。
“那倒不是。”傅黎突然敛回笑容,正色坦然道,“起初的几次还没掌握,确实不由得自己控制。”
杨暂听后不禁一笑,摇摇头:“好吧,也算你运气还不错。”
话音刚落,便听见院门外传来一声:“再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声音厚而亮,透着冷冽。
二人撇头后,齐齐转身行礼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