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那晚些时候我让阿竹把我那些珠宝手钏送到你那里,拿去开光。”
慧安顿时有了学习的兴趣,好似找到了学习目标,变身一个开光狂魔。
阿棠本是想着哄小和尚玩,但看他这么认真便觉得也好,如果小和尚开光之物也有稳固神魂之用更好,没有用就当哄孩子玩了。
正午,用过午膳斋饭,阿棠被周嬷嬷唤去殿前听经。
这经,一听一个不吱声。阿棠无聊的翻着佛经,看着看着心中似乎平和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些,空间的得雾都淡了些。
原来佛经还有这好处,要不搬到佛堂住算了,搞不好还能多活几年。
心中想着临走前多跟小和尚买些佛经回去,闭上眼睛安静听经,心中默想。
老和尚说让我不要白来,那我该做些什么才算不白来?
按书中剧情,女主这个时候在农户家中受折磨,远在京郊离北寒远着呢,自己也伸不上手,大腿根本抱不上。
北寒······按文中所述,阿棠八岁时父亲战亡,也是一切悲剧的开始。战亡原因是在战中为将军挡箭受伤,高热去世,军中粮草不足,大败北荒。横尸遍野,死了数十万兵士,北寒城失守。
受伤,粮草
受伤的话空间中有抗生素消炎药,如果有好一点的大夫,便宜爹应该可以保住性命。至于粮草,北寒常年战乱,全民皆兵,少有农户播种,城外全是荒地。
既有荒地,就可播种。看来要想想怎么把这个地种好,不至于让数十万兵士饿死在北寒城。
“呼~”想好以后的路后心中也舒坦了些,心思平复下来,跟着默念经文,直至夜幕降临不知疲惫。
第二日晨起上完早课便与慧安告别
“小和尚,如若近期住持归来,便与他说,阿棠知晓了,定不会白来这一遭,多谢住持。”说完便向慧安摆手告辞。
一行人慢慢向城中驶去,路过城外的荒地,甚是荒凉,空无一人。阿棠扒着车窗向外探去,一阵冷风吹过,嗓子一痒,咳得阿棠撕心裂肺。阿竹红着眼睛捧着药碗不知所措,阿慧拍着后背慢慢顺气
“阿竹别怕,我只是吹了些风沙,糊了嗓子而已,不用担心。”说着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平息了些许后窝在着阿慧的腿上睡了过去。
“这具身子可真是要了狗命,是个迎风咳血的黛玉妹妹”
既已决定反抗下剧情,保下自己小命,那便不再完全藏拙。
在万老先生的课上也认真了许多,平日更是适当的给先生一个小惊喜,万老先生现在觉得自己捡了个文曲星,每天都乐呵呵的来,乐呵呵的走。
母亲见了也颇为满意,还增添了许多琴棋书画的课程。
其中要一提的是女红刺绣,阿棠学得可谓是一塌糊涂。帕子也绣不明白,还不如阿竹心灵手巧。
一日,母亲感叹到“我刘氏一族与布匹锦缎打了百年交道,却生出一个如此笨手笨脚的女儿。”而后也并未强求阿棠。
阿棠从寺中归来后便经常出门去市场调研。想看看怎么能多赚点钱买药,多活些日子再说。
城外有大片荒地,无人耕种,冬日中显得更加荒凉萧瑟。城中居民生活贫苦,随处可见那乞儿在墙角昏睡,就连路边小儿都无棉衣御寒。
从小在花国长大的阿棠虽也生于北方,却没真实见过这么贫苦的百姓。
回城路上,阿棠趴在车窗边看向外面。
在马车中抱着手炉,裹着大氅,马车也被密封着,车窗上那帘子都比街边孩童身上布衣要厚上许多。
阿棠眼睛突然有点泛酸,红了眼眶
“我在这马车中,连帘子都有侍女挑着,不用吹半点风寒,日日吃得暖锅子,房中即使是冬日也如春日般温暖。而路边小儿满脸冻疮,瘦骨嶙峋。”
阿棠收回视线,缓缓靠在阿慧身上,阿竹也放下帘子掖了掖衣角。
两个丫头对视,眼中似有不解,明明刚刚还很精神的阿棠为何这般,好似在伤心。
她们自幼长在高门大户,不曾入过市井,亦不知边关穷苦,也或是看惯了百态。
阿慧是母亲从刘家带来的,家生子,即使是个侍女也比一些小官家女子要有见识。
阿竹是一军户之女,父亲战死沙场后母亲难产而亡,便接来了汪家。
“女公子可是累了?阿慧回府给女公子做桂花糕可好。”
“桂花糕吗···多放些糖,太苦了。”阿棠闭着眼睛喃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