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司云拿出一沓银票,让钟隐多买些名贵的衣服和金银首饰,并叮嘱她,在宫里无需太过小心,随性即可。
钟隐心中暗喜:不愧是第一大反派,就是有嚣张的资本!
第二天,钟隐早早起床,用过早膳后,带着迎珠和叶清,决定去锦绣坊豪横买买买。
在去锦绣坊的路上,两辆马车堵在了路口,车里的人拨开帘子,钟隐看清另一辆中坐着的人正是荣安公主。
钟隐不愿再生事端,选择主动避让。
“呦,是钟姑娘啊。”公主抿了抿嘴唇,勾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你父亲可大好了?”
“多谢公主关心,父亲已无大碍。”钟隐冷语道。
公主得意之际,一眼看中了骑马的叶清,再次询问:“你可愿意跟我好?“,叶清很是尴尬,只得出言婉拒。
两方马车分开,分开前,公主还不忘给叶清抛媚眼,仿佛势在必得,惹得钟隐很是不快。
心情不爽的钟隐,来到锦绣坊,一口气订了六套礼服和六套常服,和若干件金银首饰。
很快就到了进宫的日子。
晨光的照耀下,皇宫的金碧辉煌更显庄严肃穆。
钟隐一行人先是来到永寿宫会见太后,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太后见她来,急忙放下茶杯,从炕上下来。
钟隐正欲对她行礼,被太后轻轻扶起:“你就是钟姑娘吧!”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很是满意,“看着不错,文静知礼。以后在宫里想要什么,只管和哀家说。”
太后满脸笑意地转头问钟司云:“今年多大了?可许了人家没有?”
钟司云应道:“哪敢劳太后过问,小女今年才方及笄,婚姻之事还未定下。”
太后莞尔一笑:“既未定下人家,不如就许了皇帝如何?”
钟隐脑袋里一嗡:难道接下来是做妃子,宫斗的剧情?
不过即使要宫斗应该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她老爹就是个宫斗高手,先帝时期能把一个智商堪忧,又不受宠的美人一路带成贵妃,再又成了太后,带带她应该也没问题?
可是按照她的观念,怎么能接受一个自己从未仔细了解过的人与她这般盲婚哑嫁?
“民女多谢太后厚爱,只是民女年岁尚小,并且也不知皇上喜好,只怕服侍不好皇上,凭惹不快。”
太后沉默了片刻:“哀家本打算今日也让皇帝来看看的,只是那小子不知又到哪玩去了,成天就知道和一帮人鬼混,也不在他自己宫里,今儿你就不用去见他了。”
拜别了太后,接着就是去会见各宫嫔妃,一套繁琐的流程下来,已经耗去了半天。
内务府对于钟隐一行人的安排是,钟隐可住在玉堂宫后头的欣华殿里,与那些不受宠的皇子公主们在一起,迎珠和落荷仍可跟在身边侍奉,至于叶清则是被安排进了锦衣卫。
“小姑奶奶……”小太监正要喊出声,立刻就被钟隐捂住嘴。
此时,一身白袍,正在看折子的钟司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双白白嫩嫩的手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胡闹!”他将这双手轻轻拿开。
“爹爹,您在看什么?”钟隐知道他在替皇帝过滤奏折,不过仍是好奇这些奏折上都写着什么。
“不过是些年年月月都会上来的折子罢了。”说着,钟司云就把正在阅览的一封随手搁在一旁,钟隐拾起来看了看:
臣某伏察,桃花江三月廿一日,冰解河通。然人为梗道,水不得顺流,遂成特大桃花汛。百姓苦之,臣甚忧之。
臣以为,此乃国计民生之大事,宜速为陛下所知。臣请陛下遣官治河,使水道得通,以减民之苦。且应严加管束,以防患未然。
臣不胜惶恐,谨奏。
“爹爹不如就派人去了,也好借此机会清理一波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都过去了十天了,现在才上报,定是有什么隐情吧?”钟隐坐在父亲怀里,一边拨弄着左鬓的一束头发,一边用着最天真无邪的表情对钟司云说着这些话。
“小隐竟与爹爹不谋而合。”钟司云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不过小隐可知自己方才的行为是在干政?”
钟隐茫然:老爹你不也是在干政!!!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钟隐每次去司礼监,钟司云不仅不介意她看折子,甚至还会主动与她商讨,悉心指点。
说来也怪,这几天她都没见到过皇帝,并且她所住的欣华殿虽说靠近皇子公主们生活的玉堂宫,可是她到现在也没见到过这个宫里有过一个小孩子,进宫第一天见过的后宫嫔妃却不少。
可能是因为她在书里从来没有写过皇帝是否有子嗣?即便有,结局的时候皇室成员也被主角杀了个干净。
还是这宫里也有打胎队长把皇帝的孩子都打得一个不剩?
又或是皇帝他不行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