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酒吧坐落在A市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
阮清端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走到卡座边,弯腰将酒杯放在桌上,黑色深V的工作服紧致地突出她姣好的身形。
“几位点的酒,请慢用...你干什么?!”
她猛地提高音量,惹来几人探究的目光。
离她最近的越晋脸色黑沉,默不作声地收回伸出的手。
阮清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回到吧台。
“越少,怎么个事儿?看上了?”
身旁银色头发的男人调侃道,越晋看着阮清的背影,微微眯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吗?”
“嗯?像谁?”
越晋睨他一眼,没说话。
过了会儿,银发男生恍然大悟:“刚才灯光太暗...你这么一说是挺像,可是.......她不都死了三年了吗?”
越晋低头点了根烟,放在手里一点点燃尽,才慢悠悠开口:
“谁知道呢。”
“给那位通个信儿,就当卖太子爷一个人情。”
说完起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吧台处。
“阮清,你过来一下。”
阮清走到走廊角落,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经理。
苏红一口红唇面色不善,声音透着威压:“知道你刚才吼的人是谁吗?”
阮清下意识皱起清丽的眉毛。
“那是越氏的小公子,咱们酒吧的常客,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倒好,给人一顿吼,怎么,第一天就不想干了?”
阮清白皙的面容染上难堪,直直地看着她,声音温软却坚定:“我只是服务生,不是陪酒的。”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到了苏红的雷点,她气愤道:
“我告诉你,来这里工作的人没有尊严和贵贱,不管你以前多贞洁,你踏进了这扇门,就得给我跪着挣钱!”
“昨天我面试的时候,您不是这么说的。”阮清顽固地看着她。
苏红轻笑一声,讽刺道:“那能怪谁呢,只能怪你长得太漂亮,可惜不识趣,我知道你缺钱,你要是听话点,去给越少道个歉,陪他喝一杯,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阮清垂眸,她没想到昨天还笑容和善的人今天会突然变脸,垂着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半晌,才吐出一句:
“我没错。”
“好,好,好!阮清,你好得很!”苏红抬起长着细长指甲的手,气愤却将落未落。
阮清沉默以对,面相倔强。
“你知不知道得罪了那些富家子弟是什么下场?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这件事绝对没完。”苏红突然压低声音,阮清抬头,对上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余光里有人从走廊尽头走过来,苏红的手正要落下,就被来人一把握住。
“越少?”苏红惊讶地看着他。
“小姑娘第一天工作,就别搞体罚那出了吧。”
越晋的声音懒懒散散,目光幽幽地落在阮清脸上。
阮清却只看着苏红。
越晋轻笑一声收回目光,松开苏红的手。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经理,你接着管,新人是该好好管教一下。”
苏红连忙点头,谄媚地笑道:“您说的是,我肯定好好管教,她今天冒犯您,我决不轻饶。”
越晋看阮清还是闷不出声,神色不耐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红姐。”
“别叫我姐,你这么有原则,酒吧这工作不适合你,明天别来了。”苏红直视前方,冷冷地说完就回到了吧台,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阮清蹙眉在原地站了许久,想到医院里还等着治疗费的人,她咬咬牙,来到了那几个卡座边。
越晋正被一群人围着敬酒,带着醉意的目光缓缓飘过她,当她不存在。
其他人也不敢出声触霉头,倒是银发的男生喊了她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阮清张了张嘴:“我姓阮。”
越晋手里晃动着的酒杯停顿一秒,仰头一饮而尽。
“还挺高冷。”银发男生吐槽了一句。
越晋猛地起身,“行了,我先回去了。”
“这么早?还没喝尽兴呢。”银发男生疑惑道。
越晋看了眼站得像木桩似的阮清,笑道:“被饶了兴致,不喝了。”
阮清心一横,抿着唇向前一步。
“抱歉,我刚才反应太大冒犯了您,对不起。”
阮清朝着越晋弯腰鞠躬。
越晋看着她,笑了一声:“我以为多野的猫儿呢。”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阮清藏在身后的手,指甲狠狠陷进掌心,疼得她麻木。
越晋单手搭着外套,一步一步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