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
--
起床坐在化妆桌面前,看着镜子里肿起来的双眼。
郁棠重重叹一声。
简单化了个淡妆,既是见客,一身白裙不太合适。
她挑了件杏色旗袍,细长白嫩的脖颈上配一条绛紫玉石项链。照了照镜子,确认下没有问题。
郁棠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总是让人觉得眉目含情,仿若勾魂的狐狸一般,五官精致,但她气质随和慵懒,弱了几分惑人感,看起来倒像是幼狐。身姿纤细,肤色白腻,手指纤长,因着平日要做糕点的缘故,指甲总是剪的干干净净,晶莹剔透。
眼下休息不好导致的面色不佳也被衬的粉嫩许多。
说起来,小叔叔还没说今天来的客人是谁。
她突然想到。
见着时间快到了,她下楼前往院子里海棠花苑,那有一处可供休息的亭子。
叮嘱张叔人来了领至那里。
随性靠在椅背上,眉眼间是几分慵懒和一丝愁绪。
郁棠正在回忆那日上宣传节目。
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的眉目娇弱,此刻眉眼间几分愁绪更添几分春色。
许是沉浸于自己的思考中,并未注意到人已经到亭前了。
刘姨察觉到,轻声开口。
“小姐,客人来了。”
思绪被打断,郁棠懒洋洋的抬眸望过来时眼里还有些茫然。
而这也在看清刘姨身后跟的人模样时,瞳孔骤缩。
她未出声,亭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
男人的面庞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
苍白无血色,快三年过去了依旧带着几分病气。
绮丽精致的面庞上,眉下一双暗色眼眸,气质矜贵清冷,是难以接近的病美人。
一举一动间透露着北城世家贵子的贵气,还有这病美人独有的容家娇养出来的娇气。
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更加修长挺拔,掩盖了几分病弱。
郁棠暗中打量着,身体好像好了些,但又仿佛还是那般…
若是对曾经的郁棠来说,这便是带着致命吸引力的糖果。
不过既然说了是曾经了…
“刘姨,送…”
她张嘴想送客却被男人打断。
容怀悯开口打断,语气仿佛一切如以往那般亲昵,说话时倒非有气无力,清楚的紧:“阿棠,是你小叔叔邀请我来的。”
二人再见并非是私下,而是郁景洄的指示。
郁棠哑了火。
美眸瞧着他也没有好眼色,干脆懒得继续说话。
左不过是应付交待,她性温,无所谓。
容怀悯一脸坦然的被她看着。
僵滞片刻,只得让他坐下。
“最近…过得好吗?”
容怀悯主动打破二人之间的僵硬和无尽的沉默。
郁棠端起桌上温热的花茶,不想回话。
“我昨天刚回国。”
我刚回国就来找你了,阿棠…
郁棠手中动作一滞。
这不足以让三年前面前这人不辞而别的旧事翻篇,虽然分手是她接着提的。
她不想开口理会,思绪却无法控制的放远。
算一算,郁棠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容怀悯。
二人之间的牵扯太深太深,羁绊太深,想要再挣脱,即便是过了个三年也完全不够。
容怀悯丝毫不介意现在的沉默。
眉眼间的一丝戾气收至全无,只剩下可怜、讨好、乖巧。
像只乖巧的大狗狗。
若非从小认识到大,只怕郁棠也得被骗了去。
面前的男人惯会扮可怜装柔弱引她同情。
明明是只狼偏要扮乖狗。
她安静的喝着花茶,什么也不说。
容怀悯也不在意,就乖乖和她一起沉默。
其实这样的见面,无论是谁,一般也就一个小时内就可以结束了。郁棠还是纵容着他与自己待了一上午。
容怀悯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却在下一秒听到郁棠开口说出的话时脸色瞬白,因病而不正常的红晕弥漫在脸颊两处。
“我与容总不是很合适。”
“小叔叔那边我会说的,还请容总回了。”
她的态度礼貌疏离。
似是彻底与他不认识了一般,称呼他为“容总”…
病美人气急忍不住轻咳的几声,仿佛已经耗尽一身力气。
面前的女人却并未像从前那般立马上前关心。
美眸中只是陌生人都不比的淡然生疏。
容怀悯的身子僵硬许久。
他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