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几次三番托人想来探望。病急乱投医,连许馆长都敢开口了。”
【许伯父回来了?】
“没有。杨帆的父亲不是去了欧洲参展嘛,趁着跟许馆长一起吃接待餐的时机,提了这事。”
【那可能是这破医院信号差,我还没接到我爸和许骁的电话。】
许伯父就算想敷衍一番,也只会问父亲,或者让许骁跟他联系。
“嗨!许馆长多么明白一人,又忙于外交事务,怎么可能随意掺和。”
不过要说信号差,许少那边才是差到没信号。天天儿地跟着千金小姐在山里乱蹿,也不怕哪天千金小姐烦透了,直接给他丢进万丈深渊。
【安潋滟呢?有没有私下里去看过杨帆,问过他的情况,或者案件。】
“没有。只在车祸刚出时跟着安家长辈们去看了一趟,也不见多担心着急。暗地里也没动静。”
【通讯情况?】
“两人似乎关系一般,很久都没联系过了。”
宋凛川轻嗤。
江特助忙补充:“我当然不信,安排人继续查着呢。该说不说,家有一老就是宝。那安百业父女不知心浮气躁了多少次,都被他家老太太摁了下去。您跟安家小姐的婚约啊,是气若游丝又缠绵不绝。”
话到这里,江特助猛地梗住。
完蛋,他说着说着就秃噜嘴了。
挨老板的眼刀狠削都是轻的。
不料宋凛川神色平静,眼神未动。
【那就想办法让老太太也沉不住气。了结了此事,我才好跟多金在一起。】
?!
“您,您这是想起什么了?”
江特助惊喜,下意识要唤医生来。
看了眼自家老板深不见底的眼神,放下打算按铃的手。“您现在脑部状态还不稳定,记忆可能只是昙花一现。再等等看吧?”
【嗯,现在天冷,脑子都冻住了,也检查不出来有没有恢复正常。等天热了就好了。】
怎么不说等跟康小姐领了证就好了呢?
江特助在心里直呼好家伙,并且暗戳戳地笃定,老板可以拖个小半年才恢复正常,但康小姐不会专职护理老板到那个时候。
更正,现在就是兼职,还免费。哪怕康小姐明天就撂挑子不干了,他也不意外。
* * * *
康护工没打算(那么快)撂挑子,但第二天也没赶去医院。
上午有一场考试,考试过后还有一场讲座。
盛寒时的讲座。
“盛教授分明是恃靓行凶,敢挑大家复习忙得昼夜不分的考试季来开讲座。得亏这讲座是非营利性的,不然他多少也有亏本的风险。”
金焕焕被期末考磋磨得,柔婉去无踪,犀利的口齿很出众。
“连你这种外系学生都挤时间来了,风险基本为零,风头倒是很盛。”姚黄接话。
“你不也是外系的?”丁铃嗤她。
姚黄瞪眼:“我来有正经事--”
“积累素材,找灵感吗?能不能换个说辞。你这句话如果有翅膀的话,早连滚带爬地飞走了。”
“那你给它安翅膀呀,顺便带你上天。”
“上天不行,上台差不多。”
丁铃起身,朝坐着的三人举举相机。“该补妆的补妆该练表情的练表情啊,待会儿给你们搞点美美的特写。”
“丫这事,比我的正经。”
姚黄摸摸鼻子,晃晃旁边女孩儿。“怜儿宝贝快醒醒,要开始了。”
“啊?结束了。那走吧走吧。”
康涟洏抖了抖肩膀醒来,揉着眼睛就要起身。
“什么呀,才开始。”
姚黄把她按回去。
自己再慢几秒,这前几排中间的绝佳座位就要被其他人抢走了。
康涟洏打了个呵欠,蔫巴巴的。
今天这场讲座,仨外系的室友都来齐了。大考试周的,连她这个奔忙惯了的打工女王都觉得累,也不知道她们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
搞得她这个本系的优等生想不来,都找不出自然的理由。
盛寒时此时已经上了台,正配合着讲座前的拍摄工作。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康涟洏,瞧着她酣睡的模样,连呼吸都软了。
见她起身要走,眉头立刻拢起,面沉如霜。
“盛,盛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充当工作人员的大一女生霎时被他凶戾的眼神吓到,心里的粉红泡泡也纷纷破碎。
“没事。”他挤出一丝笑意,看了眼丁铃。“拍摄就到这里,开始吧。”
丁铃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退到一边,看向观众席的康涟洏,眼中闪过忧思。
讲座只进行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