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康涟洏按下车窗，把坐在中间位置的宛般若慢慢往窗边推。就怕她哇地一声吐出来，自己一个季度的工都白打了。
宛般若似乎真的有些想吐，呕了两下。康涟洏赶紧给她捋背喂水，把她的脸转向窗外。
“哎呀怜儿你总摸我干什么？你要摸去摸那个大帅哥呀。”宛般若不耐烦地挣脱她的手，指指宋大帅哥，接着扒住驾驶座。“师傅，你相信爱情吗？”
江师傅一脸懵。
康涟洏迅速把她拉回去，一脸肃穆地压低声音：“吐车上二十万。”
宛般若惊愕地瞪大双眼，下一秒又紧闭上，cos起了睡美人。
康涟洏把她安置好，松了口气。
宛般若家境虽然不错，但本质上跟自己一样抠门。区别就在于抠的毛爷爷基数不同。这次因为和姜渣男分手难过成这样，肯定跟她在姜渣男身上花了不少钱有百分之四十九的关系。
转脸看向宋凛川：“谢谢您仗义出手。以后有什么需要--”
“有。现在就需要。按一下你手边的红键，看看盒子里的文件。没问题，签字。有意见，现改。”
啊这，她就是客气一下。怎么还跟她rap上了？
康涟洏心里犯着嘀咕，已经打开了文件看。
只看了标题和前几行，就疑惑地抬起脸，正对上宋凛川漆黑如夜的凤眸：“欢迎加入宋氏，康助理。”
这人怎么如此执拗，非要把她纳入麾下。
康涟洏拧眉：“宋总，感谢您的欣赏。我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
宋凛川轻笑：“康小姐，事不过三。你已经两次认我为老板了，还不够过瘾？难道非要做足三次？”
“呸！你才会遭遇第三次。”康涟洏马上抗议出声，目光多了些审视。“您为什么非得找我做助理？我要听真实原因。”
从上次的于雷到这次的明哥，这位宋大少即使没有坑她，多少也在蹲她，说不上居心叵测，但肯定动机不纯。
“看你合适。觉得你便宜好用不粘人。”
可够真实的。
这么公事公办的语气，康涟洏反倒多了几分放心。
“那如果我做错事、搞砸了工作，您会追究我的责任吗？”
“你履行公司职务，要负责也是公司对外负责。当然，如果错误严重，我会对你进行内部追责。比如罚款、扣钱，或者直接解除合同。同时，我也会诚挚地祝福你，一年半载之内能找到合适的其他兼职。”
威胁，这绝对是来自扒皮资本家的威胁。听起来暗戳戳，实际上明晃晃。
康涟洏狠盯了宋扒皮一阵，低头重新把合同细细看过。
其实单从字面上看，这份合同对她十分友好，待遇肉眼可见的高，工作时间宽松，工作内容比自助餐还丰富，她可以根据实际自主选择。。。不能说多么古怪，也就是跟下午5点之后的故宫差不多诡秘吧。
接下来的时间，康涟洏都没再开口。只是一直拿着笔，在合同上涂涂改改。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她才跟着停下来，把合同递给宋凛川。
原本白白净净的纸张，已经被她涂改成了抽象画。宋凛川挑眉扫过，确认自己想要的几个条款还算完整，便笑道：“行啊，我没意见。省得你说我强买强卖。”
江特助忍不住悄摸摸看他。
老板您但凡照一下观后镜，就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温和宠溺了。
这还没开始，他就隐隐担忧起来：老板真的能坚守契约、公事公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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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康涟洏趁着没课，去了宋氏总部，签书面合同。
人事专员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把最新版本的合同放到她面前，同时给她介绍着宋氏的各项福利，听得她嘴角都快要流下羡慕的泪水。
她背对着磨砂玻璃门坐着，认真地核对合同条款。
门外经过一群人，步伐极快，像是赶着去做重要的事。
为首之人随意瞥过来，便顿步、转了方向。
身后的人来不及停步，差点没五体投地。
康涟洏看得专心，没察觉周围变得安静了。等嗅到一股清冷的香水味，才不由得轻咳着，抬头找寻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