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路的。
其中一个打量了一下康涟洏,很是不屑地看向于雷:“不是吧于少?就这样儿的,值当你把我们几个大老远地喊过来?还以为是什么极品呢。”
鞭子的破空声兀然响起,清脆有力,伴着其主人冷飒的喉音,直刺人心。“于少,你需要什么样的轮椅?明儿我就让人送到你家里去。”
康涟洏循声望去,入目便是宋凛川冷峻的面庞。
他已经脱下艳红的骑装,换上了一身浅蓝的休闲服,然而丝毫没有削弱他强烈的存在感与夺人的声势。
此刻他只是斜倚着树,慵散地垂首把玩着马鞭,康涟洏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于雷那一拨人的紧张惊悸。
尤其是于雷,那掬起的笑容与谦恭的声音,比对着她时可“诚心”多了。“宋,宋少,不敢当。您叫我名字就行。您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哦,今儿心情不好,过来溜溜马。顺便学习一下,于少是怎么诚心跟我的助理交朋友,又怎么把我这休闲度假地变成户外夜店的。”
“您,您的助理?这,这位小姐?”
如果说于雷刚才只是惶恐,这一刻就是实打实的怯惧了。
谁能想到,偌大的基地,他一撩就撩到宋少的人身上去了。宋少为人多淡漠,但更凶狠。能让他关注的,必定是他在意的人。
想到这里,于雷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转向康涟洏,不停地鞠躬。“不好意思,不不,对不起女士,我刚才就是一时脑抽,不小心说了几句胡话,请你原谅。”
康涟洏才不理他,噔噔噔地跟个小马驹似地跑回宋凛川身边,乖巧地仰脸看着他,一副狗仗,呸,狐假虎威的模样。
宋凛川轻抬眼皮看了看她,嘴角微勾,慢悠悠地走到于雷面前。“我这助理脾气不好,有时连我的话都不听。于少不必太过介怀。还是好好想一下,喜欢哪款轮椅吧。”
于雷不明就里地眨眨眼:“我好好的啊,不需要轮椅。”
“是吗?我见你让我助理喂你喝水,以为你从眉毛以下都瘫痪了呢。”宋凛川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难道是我看错了?”
于雷眼睛一瞪,身体往下一软,似乎真要瘫痪了。
宋凛川迅速踢了下他的膝盖,让他站直,而后看向他那几个瑟缩在一旁的狐朋狗友:“于少看起来身体不太好,估计是平常锻炼得不够。几位,就陪他一起走回去吧。”
几个人看了眼刚才开过来的房车区游览车,默不作声地扶了于雷,逃也似地奔远了。只要这事能揭过去,就算从木屋区走回房车区要一个小时,他们也认了。如果宋少不解气,他们的爹能押着他们从这里走回朝阳!
康涟洏望着几个人狼狈的背影,可是个解气。噔噔噔地又跑过来。“谢谢宋少。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再见!”
转身还没跑出两步,就被男人从背后拎住,仿佛被命运揪住了后颈皮。“康涟洏,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我以为你冷静机敏、善避锋芒,没想到你也有说话不过脑的时候。”
怎,怎么认出来的?
康涟洏抬脸看看太阳,有点蒙。
难道她穿的不是防晒衣,而是皇帝的新衣?
动下胳膊示意宋凛川松手,拉开防晒衣,捋下帽子,摘掉口罩,露出捂得粉红的小脸。“您的意思是,我温言软语地跟那坨地雷说话,他就不会缠着我了?行,我记住了。谢谢您的指导。”
宋凛川被她的形容引得想笑,又教她的态度勾出几丝怒意。“别的不说,你动不动评价一个男人‘美’,就有毛病。不会有男人觉得你是在夸他,除非他某方面取向不正常。”
“您就直说他是gay,还是个受,不就完了。”
还挺照顾她这朵祖国的花朵的心理。
康涟洏哼了声,蓦地想到某件事:“您,您不会真听到了我夸您那个,啥。。。来着吧?”
宋凛川回她一声哼笑,意味不言自明。
康涟洏呵呵一笑,立马就怂了。“您别多想,我当时对您那绝对是百分之百、不折不扣、真心实意的赞美。并且是以一个异性的眼光来看待您的。”
“你是说,你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