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其实是个怂包,只会欺负女人。他拿话随便吓唬吓唬,就吓得他屁滚尿流。
出门时,看到周理站在门外,他到底不放心,折返回来看看情况。
指间的烟燃尽,烫得他手指生疼。
沈沉回过神,把长长的灰烬摁在烟灰缸里。
不管如何,看到她现在过得好,也算是了了这些年的一桩心事了。
有人叩门。
他随手拧开桌面的台灯,才发现屋里烟雾缭绕。
他赶紧打开窗,“进来!”
江如推开书房门,顿时被呛得一阵咳嗽。
“抱歉!”沈沉把几扇窗户全部打开。
“江城走了?”
江如用手挥着烟雾,清着嗓子:“走了。”
屋里只有书桌上面的灯亮着,沈沉面对着她站在窗前,外面灯光混合着微弱月光照进来,他隐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面目。
“有烦心事?”江如开口问,“公司最近有什么问题?”
“没有!”
沈沉的声音趋于冷静,不带什么温度。
江如等了几秒,见他无意往下说,便知趣地转移话题。
“要不要吃夜宵?”
“不用”两个字到了嘴边,沈沉突然改变主意,“好,让戴姨随意准备下就好。”
说到戴姨,他忍不住懊恼,之前居然没有认出来。
住在城中村的那几个月,他不是没见过戴姨。但是她长年脸上有伤,不是用围巾包着脸就戴着宽檐大帽,完全把脸遮挡起来。唯一一次没做任何装饰,他还没留意——那次她们半夜逃出去,他全程只顾着看寒月了。
“你先带曦曦睡吧,我下去跟戴姨说。”
江如看着沈沉下楼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喊他。
沈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江如犹豫片刻,到底没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没事,你吃完也早点休息。”
沈沉嘴角微微扯动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