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拿着书走在长廊中,周围人熙熙攘攘,许多呼喊声,尖叫声凑在一起。
什么情况?
四周的女学生纷纷往她身后张望。
知音转头一看。
夕阳下温岩拿着书落在知音身后一大截。
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眉眼,坚韧刚毅却又带有易碎感的眼神,那张颜容有种少年的易碎感和坚韧感。
最要命的是他衬衫半系,露出坚实的胸膛,上腹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如果即刻拍印照片留存,绝对是可以登上时尚杂志封面大片。
原来是他的美貌惹得一旁的学生骚动起来。
见到知音望向自己,温岩嘴角一牵,像是在笑,眼里带着几分脆弱感,静静地揪着她问;“老师,我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放心吧,我帮忙给你找了份实验室打杂的工作,以后我们上课你去帮忙收拾东西就行,还能旁听我们讲课的内容。”
“有劳了,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你那点钱留着好好照顾自己。”
温岩凝视她,易碎感的眼神充满怨气。
知音还是和他出来吃饭。
他带着她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里面立着一块红色的招牌,上面写着云南小面。
只见穿着筒裙,皮肤微黑,身材微胖的大妈拿着漏网放在浓汤大滚锅中,一遍又一遍的汆烫着薄薄的牛肉片,锅里传出浓浓的肉香。
知音眼前一亮。
她很小的时候是缅甸人,后面她家那块地在90年代被纳入中华国土之中,她们一家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中华人。
而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搬家离开了自己的家乡,随着爸爸工作的升迁以及自己学业的进步,她在大城市定了下来,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的她,看到熟悉的面食,乡愁涌上心头。
“这边最好吃的是云南米线,你想来一份吗?”
“要加一个炸蛋。”
温岩闻言有些意外。
许是他的神情太过直白,知音主动解释,“我5岁以前住在云南边境的一个小寨子里。”
温岩是云南联合组织过来的学生,估计来到远离家乡的大城市有些陌生。
饮食习惯是许多异乡人的愁苦。
然而就在学校附近有这样熟悉的吃食,也是她想不到的事情。
这家小面馆非常的正宗。
老板娘把早已备好的米线放入大漏勺之中,再入滚烫的汤水烫煮,煮好的米线加上早已熬好的骨头汤,再加一块炸好的炸蛋,端到她面前。
温岩那碗什么都没加。
他们端着碗自己去加小料。
单独的小料满满的放了一长桌。
一大碗切瓣的黄柠檬,一大碗新鲜的碗薄荷叶,塑料箱子装着的跑酸菜,以及泡胡萝卜。
不锈钢的碗里分别装着芝麻油,花生油,辣椒油,还有酱油,醋等等。
温岩夹了一点柠檬汁之后用长长的筷子,在碗边缘轻轻一点,对齐长短,骨节分明的手夹起一团薄荷叶,那个大碗的叶子瞬间少了二分之一。
知音问出疑惑,“你吃多了不晕么?”
他语气淡淡,“我很喜欢吃,有种凉凉的感觉。”
知音看着他的手里那一团的薄荷叶,夹完还在那边多扒拉一些新鲜的叶子出来。
心里莫名涌上奇异的感觉。
就好像许多年前也有人在她面前如此做。
然而那只手,却是小小的,肥肥的。
她脸色发红,胸部有种酸胀感,呼吸不顺畅,脑子晕涨疼痛,四肢乏力。
“你怎么了?”温岩扶着她,一脸关怀。
“没事,可能最近受了风寒。”
知音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心颤,自从医生说她病好了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她有创伤后遗症,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也忘记了,最后一次吃药是在她6岁之时。
两人放好佐料之后,温岩端着大碗云南米线放在桌上,他夹起生薄荷往嘴里放,
一般人都会用滚烫的汤去烫薄荷,但是他却生吃薄荷。
“好吃么?”
“要不你也试试?”
说着他把碗放在她面前,知音用自己还没有吃过的筷子夹了一簇碗顶的薄荷叶,放入口中一咬。
淡淡的薄荷油味道弥漫在口腔之中。
整个脑子都有种清凉的感觉。
顿时有些晕眩感。
她想起来小时候也是如此吃过薄荷叶。
当时是和一个小男孩在一起吃云南米线。
那个小男孩脑袋胖胖的,圆手圆脚,身上都是扎实的肉。
那是她还没有搬家之前认识的人。
“你是云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