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拨,就让他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少年吃了痛,缩回了手,只得赔着笑脸,“在下别无他想,只想知道小姐的年龄和生辰。”

“莫名其妙,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我又不曾见过你,我的诞辰为何要说与你听?”

少年左思右想,只得从怀内掏出一锭银子,央道,“我只有这么多了,好姐姐,告诉我吧。”

“罢了罢了,看你的衣着,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之人,这银子还是你自己留着罢,男子汉大丈夫,就为了这等事……”

见他言语真诚,不似是轻浮之辈,一旁的父亲便答道,“小女年十六,正月里生的,但具体何日以及何时,我亦未尝可知。”

“那这是怎么一回——”

“此为小女私事,恕我无可奉告。”

少年再一次怔住了。

女孩见状,便上来打圆场,“看这位公子也不像是凶恶之徒,许是得了什么急症想找爹爹诊疗?那就好办了,我爹的医馆叫‘万民康’,沿着这条街往西走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好了,瑜儿,我们走吧,还有许多药要熬,这都已经黑天儿了。”

回去路上,乐倌暗自忖道,年十六,正月里生的,而且她还长得那么像……

她该不会是……

江呈被那秦侯送至门外,回过头扫了一眼正门上方的匾额,冷哼了一声,“瞧这不知好歹的老东西,好端端的敬酒给他不吃,偏要吃那罚酒!你可等着,本王早晚要把你这匾额给摘下来!”

转头对身边人道,“探子那边有消息吗?江隐今儿个可否仍然一步都未出府门?”

解甲躬身道,“回殿下,属下刚刚得知,宁王殿下在府中自裁了!”

“什……”江呈一时间大惊失色。

那小乐倌在酒楼心口剧痛之际,恰是宁王在府中挥刀割腕之时。

被发现时,少年倒在血泊之中,唇边已无半分颜色,沾血的匕首掉落在一旁,凄凄地闪着寒光。

窗子大开着,不少风雪伺机灌入房中,雪花零零散散地落在少年渐渐失温的身体上……

许是老天看那孩子命不该绝,刀刃并没有割到最要紧的脉位,也幸而府中下人们及时赶到,扯下布缎给他止了血,并立刻禀报了皇帝,急急遣了宫中医术最佳的太医前去治疗,这才保住了性命。

江隐昏睡中,口里一直唤着两个人,一个是“皇兄”,另一个是“母亲”。

老皇帝候在床边,把耳朵凑近,终于听清爱子梦中呓语后,不由地蹙紧了眉头。

“皇兄”就先不说了,来说说“母亲”。

江隐的生母,在宫中向来是“不可说”的禁忌。

宫人们在伺候主子之余,时常背着耳目偷摸儿聊些宫中妃嫔与皇嗣们的花边轶事,关于宁王的生身母亲,更是众说纷纭,有说她是被株连的罪臣女眷的;亦有人说她曾是某个与太监对食的小宫女,被皇上酒后临幸;更有甚者,有人说这位宁王爷其实是个不知哪来的孽种,根本不是皇帝的亲生骨肉……

然而宫里的这些个小道消息,多是奴才们口耳相传、以讹传讹来的,真假难辨,也没个定论。

这位女子姓甚名谁,是何许人也,以及样貌几何,终究只能是暗藏于长安城某个角落的未解之谜团。

这位传闻中的妃嫔死后,宫中甚至没有设她的陵位,老皇帝当年究竟把她的尸骨葬于何处,至今也无人知晓。

反正就连宁王自己也不知道其生母究竟是何许人也,只知自己出生后没多久,母亲便撒手人寰。

至于其中细节,皇帝总不许他问,而每每向宫人们问及时,全都纷纷如鸟兽散,竟无一人能向其言明。

那乐倌儿刚回了红袖招,便径直上楼去寻那花魁娘子,“湘君小姐,是在下。”

房内烛火温黄,美艳无比的女子正独坐在镜台前卸粉,只在镜中瞥了一眼,便道,“进来吧。”

少年左右看了看,四下里没有一缕人影,进屋转身,慢慢关上了房门,“你我二人的计划,安排得如何了?”

“那些乐伎中安插了我们的人,将于中秋之夜进宫行刺江呈。”

“我今日在街上,好似看到她了。”

“莫要执迷于此,你我都知道,她早已经死了。”湘君没有回头,一脸的云淡风轻,“太子殿下。”

二更的钟鼓恰好在此时响起,少年那双透明清亮的眸子被烛光衬得愈显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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