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杨身子略微地往前倾了倾,表情也格外认真地直视着岳文斌。
“文斌,我对感情也是认真的,只不过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想把优先顺序先调换一下而已。你看,如果我们从现在开始成为恋人,过几年以后假设我们还在一起,那自然就组成一个小家庭;当然,如果因为各种原因万一没能走到一起,而我们又有了孩子的话,我可以独自来抚养,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经济上的负担或是其他精神上的负担。当然,如果你自己想多参与的话,我自然也是欢迎的。”
路杨看着有些失神的岳文斌,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其他的,本想拍拍他的肩膀,最后还是把手放了下来:“文斌啊,我看你今天也也累了,我也有点累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然后慢慢地走出了饭店的门口。
路杨走了很久以后,岳文斌都没有回过神来。从中午出来到现在虽然才半天时间不到,他却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两个世界。
他以为他很了解路杨了,他也曾以为自己喜欢的就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路杨。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好像完全错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过她,随即又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哦,喜欢确实是喜欢过的,只是,喜欢的那个“她”跟实际的她可能有些较大的差异。
幸好母亲的电话从懵懂中拯救了出来:“斌斌啊,你现在在哪里?你爸说你开车这么久没回来,怕你出事儿。你现在在哪?要不要找个代驾?”
等听完母亲的一番唠叨过后,岳文斌终于回过神来,不敢大意,觉得自己这个恍恍惚惚的状态好像确实不大适合开车。很快,网约的代驾便把他送了回去。
晚上在家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逐渐有些接近“理解”路杨了。
他跟路杨共事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于路杨的家里情况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母亲很能干,但早些年已嫁去国外了。
这样环境下长大的路杨,成年后想先结婚前要一个孩子,自然也是能够说得通的。甚至她所提到的不要他负担孩子之类的条件,如果单纯从利益得失角度来看的话,这段恋爱关系他几乎是完全的收益者。
他也并不怀疑路杨的诚意,只是,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跟路杨的差距。
自己既不能像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认真负责地对待这段感情并为之铺路筑瓦,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只享受这段恋爱关系所带来的好处而不理会其他。
最后,岳文斌终于慢慢地体味出来,自己跟路杨,已经是不可能了,路杨所说的事,已经超出了他现阶段对爱情的理解范畴。
岳文斌没有去上班,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路杨,又该怎样再去跟路杨一起工作。直到晚上,路杨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你还好吗?明天你还还要来上班吗?”岳文斌才恍然醒悟过来。
于是,星期二早上的时候,路杨收到了岳文斌的辞职信。路杨并不意外,很快批了,当天上午就办完了离职手续。
岳文斌不知道该怎样跟路杨告别,他觉得自己有些被命运捉弄的意味,可是好像也怪不得陆洋,但是他自己仍然感觉有些委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趁中午大家出去吃饭时悄悄走了。
爱情是什么?有时候,其实不过是一种幻觉。
幻觉不好吗?哦,其实幻觉很好,只是不能打破它。
一旦打破,你就会感到无尽的懊丧和失落。
路杨有些头疼,也有些懊悔,觉得自己仍然是图样图森破。真是的,搞什么办公室恋情啊。这下好了,恋爱没谈上,助手立马丢了一个,这眼前的工作可怎么办?
不过想了想后,立马又把这一丝后悔抹掉了。嗨,有什么好后悔的,那不就是自己当时的真实想法吗?反正试过了,以后知道此路不通就是了。
不过,这一闹让岳文斌丢了工作,路杨心里还是潜藏了一点内疚的。她让财务多给了多给了岳文斌两个月工资,这多出的两个月工资钱直接从他个人的奖金里面扣。
下午两点的时候,前台告诉陆洋,她约的一个客户到了。路杨一看看日程表,确实是约了一个客户,还是上周约的。约的是两点,可现在是一点四十,客户提前到了。
路杨只得放下之前正在写的分析材料,一边让前台告诉客户她还在会议中,一边急忙把案卷翻出来看。
以前岳文斌在的时候,一般在客户到来前至少提前两个小时会提醒他一次,这样如果需要再提前熟悉案情的话,便能留出足够的时间。
而且一般在面谈开始前半个小时,岳文斌一般还会再提醒她一次,并会把他自己写的案情分析概略发她看一遍,以便节约她的时间。
可是今天,岳伟斌辞职了。路杨从昨天开始就一个人承担了俩人份的文档工作,忙得有点焦头烂额,以至于完全忘记了下午还约了客户。这可怎么办呢?
这个客户其实之前来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