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陶的大衣被剥掉，后背贴在柜门上，又被他箍着腰按向自己。
多日不见积攒的心绪，在此刻翻涌得尤为厉害，段邃摸着她的耳后，手托在她后颈，拇指指腹按在她颈侧，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陆斯陶眼前一片模糊，她睫毛颤抖着闭上眼睛。
她昨晚参加周璟生日派对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来浦城找他了，生日会结束，有些晚了，她夜里也没怎么睡好，很早就起床去乘私人飞机了。
一路上，到现在，她一直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可被掠夺了氧气的窒息感，唇舌的压迫感，相贴的胸腔内有力跳动的心脏，无一不昭彰着这一切的真实。
段邃将她抱坐到一旁的矮柜上，手滑下来，摸她光裸的小月退，一片冰凉，他用掌心来回焐着。
“……你想不想我？”陆斯陶的呼吸微微急促，小声问。
他不答，只是吻得更深了。他掀起上衣，将她冰凉的小月退贴在自己腰侧的皮肤上，用衣摆盖住。
热意从贴合的皮肤蔓延开，陆斯陶感觉四肢更加绵软使不上力气了。
“想不想我？”她还是问。
段邃笑了，看着她的眼睛：“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陆斯陶喃喃。
“真不知道？”他一刻也不舍分开似的在她唇上吮吻，磨她的唇角，喉间的声音极低，微哑，引得人胸腔震荡。
陆斯陶就是要听他说，她不让他亲了，偏头埋进他颈窝：“不知道。”
他笑，还是不答，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后，将人托起来，抱着往楼上去。
段邃将她放到床上，她像只小树袋熊似的四肢抱在他身上不松开，他由她抱着，坐到床上，拉过毯子裹住她。
摸了摸她的腿，终于有了点温度。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要来？”段邃抚她着的背，低声问。
陆斯陶抬头看向他：“不惊喜吗？”
他笑：“惊喜。”
陆斯陶眨眨眼：“所以你想我吗？”
想。
怎么会不想。
即便每晚视频看着她入睡，耳边听着她轻微的呼吸声，他还是想她想得发疯。
说实话，段邃没想到她会给他这么个惊喜。他总觉得她只是喜欢闹腾，实际上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分开见不到，她也不会太在意，一有新奇有趣的东西，就会把他抛到脑后。
他没想过她会来找他。
段邃按住她的后颈，低头又吻她。
总也不回答，陆斯陶不让他亲了，头偏过去，他的吻落下去，亲在她颈侧，手指解她的衣扣。
陆斯陶咬着下唇，看见他的喉结在滑动。
卧室的窗帘紧闭，窥不见一丝亮，将室内的光线遮得昏暗。他的眉眼浸在这沉沉光线中，尤为深邃，拢着她的目光像是能烫到人。
之前亲热，他都克制着，没做到最后一步，情到深处，总有别的解决办法。但今天，她感觉，他好像有点克制不住了。
他的指腹反反复复地捻着她的耳垂，陆斯陶感觉耳朵渐渐热了，热意从耳后散开，烧得脸颊脖颈发红。
“想不想，”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试试不一样的？”
陆斯陶喃喃：“……没有那个。”
“有。”他说。
“……？”陆斯陶抬眸看他。
他低声：“上次采购食材……”
所以，一直都有，可他都忍着……陆斯陶小声说：“那你挺能忍。”
他笑，唇贴在她唇角厮磨。
他终于肯赤着上身让她看伤口了，结的痂已经自然脱落，疤痕处新长出来的皮肤很薄，略微透着红，触感比别处细腻。
陆斯陶仰头，唇贴上那道疤痕，缓缓移动。
他胸口微微起伏着，捏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头抬起，他轻咬住她的唇。
陆斯陶又想起在山林遇险时，他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紧紧抱着她，子弹穿胸的冲击力也震荡过她的胸腔。
耳边的呼吸沉而重，他轻声哄着她说，别怕……与此刻相似，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指甲深深嵌入他的后背，留下道道红痕，他似无知觉，低头吻她的眼睛。
她像搁浅在沙滩上，被烈日烘烤着的鱼，苦楚无法言说得清。海浪一阵一阵地扑过来，终于漫过搁浅的沙滩，将她卷入大海，朝着浪潮深处坠去。
她第一次知道，温柔和暴烈，可以并存。
……
窗帘厚重，漏不进来一丝亮，段邃将落地灯打开，调到最弱的一档。
她喜欢他房间里的这盏灯，亮起来像烛火，让她想到在伦敦时，别墅里的壁炉。
她曾坐在那个壁炉前，望着跳动的火光，思考过好多好多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