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瑓干笑道。
默公主高兴了,元倾遐却是无奈,低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公主做的是有多委屈,缺你衣裳首饰胭脂水粉了么?”
默公主对元倾遐嬉笑:“皇兄你不懂,对我们女儿家来说,这些东西永远都是觉得不够的。”
“是吗?”元倾遐道:“你今年生辰时我送你衣裳也没见你多喜欢。”
默公主的表情一言难尽:“皇兄,你日后送人衣裳莫要亲自选,真的不合人心意,一点也不好看。”
元倾遐又倒了一杯酒,神情淡淡:“是么?原来我选的不好看。”
默公主只当他是在回应自己,以为他听得进去意见,很是欣慰。
游戏还在继续,轮到那位陶玭姑娘。
“女儿难,一为父兄上战场,二为母亲不归还,三为难得有情郎。”
这位陶姑娘年幼丧母,自小随父兄在边关生活,几个月前才回到京城。
听到前两句时,在座寂静无声,到第三句,才有善意的笑声。
“陶姑娘,这儿可都是好儿郎,”余瑓笑道。
陶玭姑娘红了脸,坐在她身边的周健也有些紧张。
当下一轮到沐雯时,她侧头看向一旁百无聊赖的韩舒:“韩小公爷,您要对令吗?”给您找点事情做吧。话说这位韩小公爷既然这么没兴趣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游戏呢?沐雯想不明白,觉得他们这一对本就不应该存在才对。
“行啊,”韩舒坐直身子,无所谓道,随口便对了一句。
只是这对令对的吧.....
比如对一句“女儿愁,山雨欲来风满楼”他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让韩小公爷对令,沐雯是长见识了。他对个“女儿哭”吧,下一句随便对个什么泪似珍珠它不好么?这位小公爷偏不,他对的是声音似虎。
在场的姑娘脸色都不太好看,余瑓打圆场给韩舒递台阶下:“韩小公爷这说的怕不是俏女儿,是母老虎吧?”
结果韩舒挑眉:“有什么区别?”
余瑓:“......”他就多余说那一句,韩舒这家伙就知道砸场子。
还是几位郎君接下来对了几句“女儿笑,笑声如铃姿容妙”、“女儿美,肤如凝脂颜如蕾”之类的才让场面好看些。
一轮又一轮,一位姑娘竟对了一句:“女儿疯,十八仍待字闺中。”
全场哄堂大笑:“那确实该疯了!”
这别不是对令给对疯了?沐雯心中想,这对下去没完没了么,多少轮了都,几次她没能及时想到都只能让韩小公爷对令,这位韩小公爷对的令虽然离谱,但好歹能很快对上来。
沐雯注意到,大姐姐似乎从未有接不上来要大哥哥帮忙的时候,这才女之名是名副其实了。
接下来竟有一位风流郎君对了句:“女儿香,莲帐下似活鸳鸯。”
这可真是越对到后面,越没什么底线了。
许多姑娘都红着脸低下头,沐雯拿起茶杯低头喝茶。
晨嫣同姑娘们一起低下头去,余光瞥见苏舟,发觉其极其淡定。
思绪不由得飘远了,哥哥,面皮这么厚么?
苏舟察觉到晨嫣的目光,侧过头,却瞧见晨嫣飞快低了头去,有些疑惑,于是将自己案上的两盘糕点往晨嫣那边推了推。
好消息,女儿令结束了,坏消息,女儿令只是第一局,接下来还有拆字诗。
不过因为拆字诗比女儿令难上许多,总共也没几轮。
最后,在绞尽许多郎君姑娘的脑汁后,这场诗歌宴终于到了尾声。
凡参与游戏者各得一枝雪玉梅,说出一句好诗词得一枝,托默公主的福,因为她对出一句女儿令后便一直装死,全让元倾遐接了,所以最终太子殿下得的雪玉梅与晨嫣不相上下,同为第一。
“游戏开始前就说过,这得到的雪玉梅可赠给心仪郎君或姑娘,自然,不一定非要送给心仪之人,随便送也行,自己留着也可以,最后剩下梅枝最多者为游戏胜者,”余瑓笑着说:“诸位郎君姑娘,可以开始赠送你们的雪玉梅了。”
沐雯:“......”没想到这游戏玩到最后竟不是比才华,而是比人缘么?能想出这种游戏,这位余大郎君也是个人才。
可是这规则是否有些太不厚道了,若与众人不相熟倒还好,若是相熟者多了,不送就是小气,送他不送他,送她不送她,就容易闹矛盾,送心仪之人或许还要承担闲言碎语,无论这么选,都是一个“输”字。
想的多些的郎君姑娘此刻心中都在骂:这到底是个什么破游戏?
沐雯看着自己案上的五枝雪玉梅,开始思考该怎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