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些仪式排演。
虽然梁拾意此番只用在太和殿上点点头,但礼部尚书魏定恒认为她身为太后了解清楚前后所有事宜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中她还晓得,圣寿节虽正式典仪也就三日,但此番算是新朝伊始,前来拜贺的外国使团多是要停留月余与礼部再议外交事宜有无修订,更为鼓励此前因国丧暂停的商业贸易,专门在会同馆附近划了块地出来筹办了一个万国集市会。
莫说万国集市会,梁拾意徒长十六载,竟连普通的集会都没逛过,她瞧书上说那些各式商贩卖艺杂耍说得无奇不有,好不心神往之。
然而于这对于居于宫城之中的她来说,恐怕余生也都是痴心妄想了。
除开圣寿节,另一件事便是她阿爹的人马预计将会于明日进京,到时会由兵部为他们接风洗尘,而他阿爹作为太国丈则会专门在内宫设宴由她及几位阁臣一同庆功。
梁拾意到时唯一的任务似乎就是要以思亲为由留她阿爹暂居宫中,后续几位阁臣自会处置。
梁拾意心里其实颇为忐忑,若论这世间的男人,遇见白居岳前她阿爹便是她在这世上最敬畏之人,她见他基本都没怎么抬起过头来。
若非是当上这假太后后学上许多什么民为邦本,仁为政本的大道理,又从她这死去活来夹缝求生的短短数日中对往日在家中看见一茬又一茬的人头生起同情之心,梁拾意绝不敢同白居岳告她阿爹的状。
二人这一交锋,梁拾意当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白居岳此次应当是站在为黎民百姓的仁心这面,她自然希望他赢。
是夜,熄灯之后,梁拾意坐于床前继续心神不宁。
她在想白居岳今夜会不会来,若他来了她要与他谈她阿爹么?
可这想法还没个头绪,梁拾意便见外间的灯一盏一盏接连重新亮起,听人报道:
“太后娘娘,太国丈的人马连夜赶路已至京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