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的身姿挺立,面容无失,仿若世间一切凡俗都无法动摇他分毫。
梁拾意把头偏向里侧不愿再看。
只是她扭头时在枕上发出极细微的声音,竟一下让白居岳察觉她已醒了过来。
“别动。”
语气依然四平八稳波澜不惊,却又透着浓厚的威压,只是他极为少见地再补了句解释。
“你身上施了针灸,别乱动。”
梁拾意的情绪大抵脆弱得紧,而除开白居岳她却同别人说也说不得半分。
虽平常与他也说不着,但今日他既然来了还肯多讲半句解释,态度总归是比往日软和些的。
梁拾意的委屈一下带出来哽咽道:“那孩子......”
却不想没能说下去便被白居岳打断了:“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
梁拾意绝没有想到白居岳竟然能这么冷漠地说出这句话,连她淌着的泪都怔住停了一刹。
哪怕她阿爹再不在乎她这个女儿在她坠马落水生死一刻的时候,总也还是勉为其难地关照过,更是因为期盼儿子,对于有孕的姨娘总会嘘寒问暖几句。
梁拾意不禁将头重新转回去,她见白居岳依然背朝着她,没有丝毫偏移。
愤慨、失望、痛苦......但更多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不出所料。
梁拾意将指尖狠狠掐入掌心死死地咬住唇,半晌却还是没忍住抖着声质问:“那也是你的孩......”
可惜她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白居岳淡淡一句:“是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