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梦征兰(上)(2 / 2)

宁海人,年龄……不低于二十四,整个皇宫合条件的内侍列个单子给我。”

傅炎恩领了命去了,我和宗政若兰也只各人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个傅炎恩,便是那日从府里接我入宫“赴宴”的内侍,许是这个原因,我始终对他心存芥蒂。

此人是个笑面虎。宗政若兰脾性不算平和的,我更是在这惠瑱宫中整日黑着脸,可傅炎恩始终笑脸相迎,我在这大兴宫中再没见过比他神情更稳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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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暑天,中午日头晒得像是能将屋顶的琉璃瓦融化,宫里也很少见到人在外,有些偷懒的宫人们也躲进阴凉处纳凉。

一个时辰后,傅炎恩总算回来,大汗淋漓,肩背上的衣衫尽湿,见着宗政若兰后竟然摇摇头:“宫里还没这样的人,姓赵的都不是宁海人,宁海人有七个,年龄最大的已六十,其余还都不满二十,都是前几年才入册的。”他弓着身子说完,抬眼看宗政若兰,“依娘娘看……”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麒麟,神色凌厉,“流民入宫,难免记档时有误,他自己要刻意报错也无人追查,更何况语漓的姓氏也是她自己所言。罢了,先不查,炎恩,你留意着和莲美人来往多的内侍。”

她走后,我也觉身子乏,就去榻上躺一会儿。唉,是不是日子太闲了,困意总是挡不住。

“语漓”,我轻轻念着她的名字。

曾经那个清秀娇弱的女子,怎的就变得如此让人感到危险,甚至起初我对她的好感多过语荼,那种沉静是让人安心的,只是她总不爱说话,也让人感到淡淡的疏离。而我,也很难将现在的她和以前的那个语漓联系在一起。

语漓,你究竟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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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让人招不住,内务府一缸一缸地搬来冰块,可屋里依旧闷热难耐,好像外面的热浪要涌破门窗冲进来。

还好伏天到来前,圣上照例去九成宫避暑。后宫嫔妃也只一半跟着去了九成宫,惠瑱宫里也只去了我和宗政若兰,倒没想到,圣上也许了语漓同行。这一住就是两个月,然后回宫过中秋。

到了行宫,人也随意些,规矩比在宫里少,图的就是在这里纳凉游玩。我照例窝在所住的素澄苑“养病”,很少参与宴席。

一日午前,冯夕芦来说宗政若兰要我去与她一同用午膳,我正躺在榻上小憩,抬眼望着窗外高照的日头,身子懒懒的不想动,本想推辞,但在这小园子里待久了也确实百无聊赖,便随冯夕芦去了琉蝶园。

满桌饕餮,看样子宗政若兰还特地准备了一番。

我刚坐定,她就指着桌上一个砂锅说道:“这是本宫特地叫膳房烹的甲鱼汤,瞧瞧你现在越来越犯懒,多喝点补补身子。”冯夕芦应声揭开了锅盖,盛了满碗汤端到我面前。

那盖子揭开时我就闻到一股冲天的腥味,此时更是被面前这碗甲鱼汤冲得直反胃,我抬起袖掩唇忍住:“娘娘……这甲鱼汤我喝不了,太腥了,我……”

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呕吐。

一阵恶气从胃里涌上喉头,压得我舌根僵硬,无力地撑着茹芯的手臂一个劲地干呕。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让人扶着到一旁坐下,可鼻尖还隐隐弥漫这甲鱼汤的腥味。

可宗政若兰在一旁喜上眉梢,招呼着冯夕芦去请御医。

我瞧见宗政若兰焦急的样子,好笑地说:“娘娘过虑了,我不过就是受不了腥气,没什么大事,用不着请御医。”

她笑着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手,“谁说没事了,你看你身子犯懒,月信又迟了那么久……”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惊喜地对上她的眼,可又不敢相信,“不可能吧,你确定吗?不过就那一次真的就……”

“哎呀好妹妹,是不是的等一会儿御医来了看过就知道了。”

是么,真的么?我也有些喜不自胜,欣喜不住地漫上眼角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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