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是什么死法吗?”
门“砰”的关上,乔蕊惊魂未定抵着门板,绝望的眼泪止不住滑落。
费呈追逐的目光被拒之门外,露出不屑的笑意。
*
一连几天,戚嘉没怎么接严聿衡的电话。
两人约定了分头调查,她也习惯了不去过问警方那边的消息,以免涉及保密干扰对方的职业规范。
自从知道画廊这条线索,戚嘉就开始投入的寻找乔蕊所说的那幅画,期待能有一些线索。
本地几家画廊都咨商了一遍,今天这家希望不太大。
她拐进一条巷子,跟着介绍人找地址上图朗大厦,一家名叫“逐浪”的画廊出现在眼前,可进了前厅,却发现一个谢绝访客的立牌。
“抱歉,今天的展览暂停了,有客人包场。”前台的女孩歉意连连。
戚嘉心知此行作废,打量着店里的装潢,前厅挂着两三幅长图,立体前卫的风格,和乔蕊的画截然不同,也许这也不是要找的地方。
戚嘉正要掉头走,透过玻璃橱窗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隔着一道墙,严聿衡在旋转楼梯上,正和画廊经理交流着什么,他身形高大,侧脸冷峻,只是静静聆听,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怎么在这里?戚嘉困惑起来,不禁朝着楼梯走去。
“这位女士,里面不能……”前台的女孩跟过来阻止。
严聿衡已经和戚嘉面对面视线碰撞,朝画廊老板笑了笑:“这是我太太。”
进了画廊深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荡荡只有影子看起来挨得很近。
严聿衡一瞬不瞬看着她:“我见了方威,他已经被新安会收买过,费呈的目标是筹集资金重整新安会,我想到他们可能会举办拍卖会,进行幕后操作,那些画的流向就很可疑。”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是一向口风很紧。”
“我现在不是警察了,无所顾忌,对你,当然知无不言。”
“真的?”戚嘉下意识想甩手,却看见他流露出狼狈的表情:“我怎么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呢?我警告你……”
严聿衡略显无辜的看她,耸耸肩极力自证清白。
戚嘉下意识朝旁边看了一眼,抓着他的领口往后退,不小心贴上展馆的墙壁,异常的凉。
“到底查出什么了,快点告诉——”
严聿衡配合地举起双手,飞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交代:“我找到画册上标记售出的作品名单和渠道,但买卖双方有资格保密,我们需要我们去一个一个核对,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戚嘉迷惑:“你早就知道了?”
严聿衡露出笑意:“所以,这就上赶着跟老婆做汇报。”
他的影子高大完全盖住戚嘉的,目光滚烫落在她脸上,不用想什么心思也尽收眼底,胜券在握:“现在我能跟着你一起了吗?戚小姐。”
戚嘉有些喘不上气,挥开手:“行行了,一起查就一起查,亏心的又不是我。”
严聿衡想要走近一步,抓她的手。
戚嘉却飞速下滑,绕过他的臂膀逃出包围圈走远。
仔细看了一眼画册上的编号,有一个眼熟的数字出现在眼前。
她拍开他的肩膀,若有所思道:“我好像知道那幅画在哪了。”
严聿衡点头:“走,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们分开找会快一点。”
戚嘉挥舞了下包:“而且我外出都带工具,才不需要你。”
严聿衡有心追上,但知道会引起戚嘉的不快。
为了表达信任,还是止住脚步:“好,随时打电话给我。”
*
夕阳西下,戚嘉一路按照地图从南湾开下去。
找到了杜家别苑附近,杜氏没落一下子各种广告横幅撤下,很是凄凉。
戚嘉看到别苑外,有搬家的工人出出进进,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想着打电话给严聿衡,忽然一辆车从她身后开过来。
停在大门前,车门打开,是杜信冬下车过来。
他似乎早就注意到了戚嘉,带着身后一伙人,一下车就直奔而来。
戚嘉来不及反应,手伸向包里的喷雾。
强作镇定的看着眼前一帮男人:“杜总,这是做什么?”
杜信东比起之前贵公子模样,落魄许多,但还是一副风流不改的架势,一步步逼近过来:“戚小姐真是犀利,三言两语逼得我在班房险些丢命,现在出来了,人人只当我是条野狗,你还不罢手,是不是看我跪下才算了事。”
戚嘉慢慢滑开盖子,面上镇定道:“记者报道新闻是职业需要,没有立场去指摘任何人,杜公子不要误会我。”
“少来这套,贱货。”杜信东慢慢走近,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爹被你们搞死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