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养几天伤，等好利索了也不迟。”
严聿衡靠着椅子坐下，面带愧色：“陈局，我想调任到警备处。”
对方震惊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大姑娘啊，这么娇气，不就是摔到腿了吗，还跟我喊上委屈了？杀鸡用牛刀，我人多闲得慌啊。”
“上次查枪的事，是我的信息有误，现在让新安会有了提防更不好查，本就应该担责任。”
“这算什么理由？上面怎么说我不管，我还不了解你，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只怪我们低估那帮人的滑头，要丢脸也是我陪你一起，这事已经翻篇，不要再提。”
陈局轻描淡写的说完，拍了拍严聿衡的肩：“还好你小子命硬，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大家交代。”
“阿舟，五年前卧底失败那件事我已经对不起你一次了，这次你从孚山回来九死一生，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我们另想别的办法吧。”
“除了我，他们谁都不会信。您知道的，一旦如果新安会就如同烙印，他们认为我也是一样。”
陈局叹了口气：“有时候黑白边界实在难以把控啊，我很担心你。”
“从前我或许没有。”他顿了顿，语气坚定：“但现在不一样了。”
横在两人之间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陈启新先接了电话。
严聿衡只好退在一旁，手里攥着被折断的卡片，纠结着要不要和盘托出。
声音顷刻传了过来，那边听起来异常嘈杂：“局长，杜信冬出事了，在恒慧东路，速来。”
陈局脸色一僵：“这什么情况，杜信东不是刚放出来？”
严聿衡立刻分析：“杜家是新安会的钱袋子，一出来就有人盯上，也许是他手上有什么重要证物。”
“那快去！我再给你加派人手！”陈局大手一摆：“离职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
酒吧在宜舍酒店的二十一层，晚十点才刚刚开场。
灯光和干冰的氛围烘托下，已经是有些躁动的状态。
台上燃着烟花，有几个身着泳装的女孩子跟着律动感十足的音乐起舞，台下的人带着各式各样的荧光饰品跟着摇头甩手，时不时发出助兴的口哨声。
杜信冬到在泳池旁，嘴角渗血，被人踩着肩膀调笑。
“杜公子还是家底厚，还能出来玩呢。”
旁白桌子旁坐着的几个男人，身边各自拥着一个或俏丽或美艳的女人，玩玩牌说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都是些年轻的少爷公子哥看好戏一般拿杜信冬取乐。
杜信冬抹了下嘴角，仰着脖子笑：“我爸早把我安排的妥妥贴贴了，不就是钱嘛，爷出得起！”
“那是——”那人朝旁边的挤眉弄眼笑了下。
另一个立刻接道：“要不然当年能把菲林搞到手，人家三金影后呢，多少人馋的不行，到你手里直接给玩死了，真厉害啊。”
杜信冬脸色立刻阴沉起来，摇摇晃晃站起来，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呼啦推到，引起女人的惊叫声，狼藉一片。
“妈的说什么呢，谁让你提她的。”
为首的男人捡了酒瓶抵着他：“跟谁横呢，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孟杰在远处快要坐不住，瞥了一眼严聿衡：“有尾巴跟着杜信东呢刚进场，要不要现在封锁？”
“再等会，摸清位置。”严聿衡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这帮少爷们没闹多久就被劝开了，为首的那个气性大点顺手将酒瓶子掷去，踉跄着继续回去喝酒。
杜信冬似是有些醉了，捡起地上碎了一般的酒瓶，追上前去。
“要打起来了——”
“分开行动，在门口接应。”
孟杰还没脱口，身边的男人交代完先闪身出去了。
严聿衡走到一半就看见，有个戴墨镜的男人先一把托起了杜信冬，往人群中走去。
那人和杜信冬一前一后，回过头来看见严聿衡，动作更是加快。
墨镜男拉着杜信冬去楼下舞池，被孟杰拦住，仓皇地在人群中穿梭，附近的人开始慌乱。正胶着时，一颗夹风的子弹就击穿了杜信冬的小腿，他立刻半跪了下来，疼得吱哇乱叫。
严聿衡意识到另外还有一个枪手在场，他挡在杜信冬面前，对话孟杰“别管后面，带人先走”。
孟杰不再管墨镜男的去向，抓着还在发懵的杜信冬就走。
“封锁出口，都不要动！”
严聿衡翻身站在桌上，这样自我暴露的方式吸引对方的注意，察觉到楼上的动向，确定了的位置立刻追了过去。
在楼梯口和一个周身包裹严实的人打了个照面。还未擦肩，两人便同时出手博斗起来。
严聿衡擒他臂膀，对方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无意与严聿衡多缠斗，滑鱼一样的抓不着。
那人机敏的翻过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