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宴会厅两位已经认识了吧。”
费呈露出讥讽的笑容：“不过，可能更多是结怨了。对了，戚小姐，你的未婚夫离开龙城的事没有告诉你吗？”
“他有事先走。”
戚嘉迟迟没有去碰眼前鲜嫩的鱼肉，不自然的看了眼严聿衡。
听他继续说着：“向律师确实走得很急，要不是我让阿进去送，还不能确定原来严警官履历那么精彩。”
视线又落到严聿衡身上，想必是丢枪之后他们有了察觉，才去逼问的向俊，就算他不念及旧情也不会在临走关头有多此一举的背叛自己。
“向律师替费先生做事，怎么会关心我的履历。”严聿衡没怎么思考迅速接道，答得理所当然。
“严警官，我已经说过了，不论是什么身份我们都可以是朋友，没有必要对我有所隐瞒。”费呈摇晃酒杯，看着圆肚杯底被染成红色：“你说是不是戚嘉小姐？”
戚嘉强烈抵触这时候被提到，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
“我发现戚小姐来找我采访目的也不单纯，明明是要了解我，却总是想要接近我的太太，实在太奇怪了。我知道我太太喜欢你……早知道就直接邀你来家里做客了，小蕊偏偏要多此一举发这种短信，好像我不欢迎你们一样。”
费呈拿过余女士递上来的手机，掷在桌面上。
乔蕊终于露出真实表情，漂亮的眼睛此时充斥着恨意。
手机上正显示着短信界面，戚嘉看着熟悉的字眼，顿时觉得有些刺目。
提示突然音响起，戚嘉看见来电显示陌生号码，尾号和那天的短信一致。
她抬头看见费呈正拿着手机，对自己微笑示意：“这是我的号码，戚小姐可以存一下，有事我们手机联系比较方便，小蕊有些语言障碍，拼写容易看不懂。”
手机提示音还在持续，简单有节奏地乐律反反复复，好像在提醒着女孩的天真。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不要随便麻烦外人。”他转头抚慰了下乔蕊的头发，她条件反射的想要避开，不知道得到什么警告，又反应过来乖坐不动了，开始紧盯着身后虚无的地方。
戚嘉迅速关掉提醒，餐桌上又恢复了安静。
她顺着乔蕊的目光想要回身去看，同时也感到后背寒凉，犹豫之际却被一股侵袭而来的沉厚气场拥住，像即将坠入冰窟时忽然落在了厚厚的枯叶上，有些温暖和心安。
“别回头。”
短短一瞬间，她连人带椅子被重重按下去。
严聿衡不肖想也知道乔蕊害怕的是什么，身后的灯光没有覆盖到的阴影处，漆黑的角落里看不出任何色彩，却隐隐有个轮廓。
跟那天在拍卖会上一样危机四伏，何况这已经是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想必布置了更多的手下，不现身，却更危险。
他借势捞起桌上的未开封酒瓶，一阵短促有力的空气声，瓶口揭开，酒缓缓地流淌入杯中。
“费先生，据我得知的信息你和乔小姐并不是夫妻关系，没有权利限制她的自由。”
严聿衡已经踱步到费呈对面，隔着桌子遥遥相对。
“我们很快就会结婚了，她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费呈分出注意力看着严聿衡，延伸分外冷冽：“倒是你们一个从我这里带走得力手下，一个想拐走我的太太，我倒是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费呈微微倾身靠近，目光在两人之间轮换，显然是已经注意到刚刚的他的动作，起了疑心。
戚嘉和严聿衡同看着费呈，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是夫妻吧？”他推断道。
两人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前妻/前夫。”
“哦难怪。”费呈挑了下眉，十指交叠放在桌上，抬眼冷冽：“那这个计划到是顺理成章了许多，你们同一天到访就不担心自己有来无回，没有人救援吗。”
“会吗？” 严聿衡对上他的目光，从容的问。
费呈笑了笑，一言未发。
严聿衡倏然正色道：“我怀疑费先生和杜家别苑的枪击案有关，需要配合下审讯而已，没有嫌疑自然是安全的。”
“证据呢？”费呈问，不为所动的靠在椅子上。
严聿衡推开面前的餐具将一把枪放在桌上。
几乎是同时，戚嘉看见了他身后的红色光点，那光源的来处就是刚才乔蕊看的方向。
她脸色瞬间泛白，感觉自己心也皱缩成了一个点。
难道刚才也是因为这个，他是在替她挡住？
严聿衡似乎并没有注意身后的险境重重，将枪推给费呈：“上次费先生的手下非要试探我，两把枪又长得一模一样，混乱中就拿错了。虽然枪击案的凶手还没有落网，但是自制枪械仍然是违法的，搜查和侦讯都少不了。 ”
“可是严警官你有搜索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