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采访的媒体记者,他们相视而笑,看起来十分恩爱的样子。
俩人相继走上台,杜传志早就西装革履的在终点等着,一幅温和慈父的样子,双方在台子中央握手交接东西,对着镜头微笑。
会场的灯光还没有完全亮起,大家的注意力还在台上,杜传志就先行离开,借着光影大步走过,隐进了过道尽头。
他去的那个方向是宴会的二楼,严聿衡看到他迈第一层台阶的时候,悄悄的起身跟了过去,踩在地毯上就像按了消声键。
二楼都是单独隔开的,过道显得空荡荡的,两个魁梧的保镖模样的人面色严肃的站在房间两侧等候。
房门虽半闭着,二楼中间的柱子却刚好挡成了一个盲区。
房间角落放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袋子,装得鼓鼓的,在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踢了一脚之后,有了微微的挣动,声音几不可微。
“老板,现在带出去吗?”
杜传志脸色铁青,厌恶地瞥了眼地上的袋子:“算了,今天有便衣跟着是唱不了这出戏了,把人带走,找个地方处理了,手脚干净点。”
两人面面相觑,默默地点头。
宴会厅的钢琴曲继续演奏,舞者优雅的身姿在追光下曼妙灵动,光与影的交织,流畅如画,动静相宜,将整个会场的气氛渲染到一种极致温柔环境中。
杜传志走出房间,遥遥向坐在暗处的严聿衡举了下酒杯,十分从容大度。
严聿衡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保镖,转身离开了楼道口。
他拿起对讲机:“阿杰,你和德胜各守着一个出口,有动向一定要盯紧。”
孟杰反应迅速:“收到。那嫂……戚小姐怎么办?”
那人沉默了一阵:“给我留辆车。”
天空阴云密布,风起云涌,不见天日。
宴会接近了尾声,宾客逐渐散去,门口陆续开出各式的豪车。
严聿衡调开地图查看亚美酒店附近的其他建筑,大概了解了周边路线,准备发动车子。
戚嘉突然出声问道:“我可以答应结案前不报道这个案件的细节,但有个要求我希望你也能做到。”
“你说。”
“唐乐一定不能有事。”她从镜子里看严聿衡的表情,语气竟然有些恳切。
严聿衡顿了下动作,闷闷道:“失踪一个礼拜死亡的概率是很高的。”
她怔住。
严聿衡见她消沉,又补充说:“今天杜传志高调出席婚宴,我既盼着唐乐出现又担心他被盯上,他现在很关键。”
“什么意思?”
“根据你之前给我的那份资料,还有对申龙钢铁之前的背景调查,我怀疑唐乐的出现威胁到了杜传志的新厂的复工计划,但为了摆脱最大的嫌疑人身份,杜传志一定要找一个恰当的方法除掉他,就像今晚这种场合,再以被刺伤的名义杀死唐乐。但今天宴会上丝毫没有异常,我反倒有点担心。”
戚嘉被他带得也紧张起来:“你是说唐乐现在……”
对讲机的提示灯亮起,严聿衡接起来的一瞬间,传来巨大的噪音。
“严队,我们现在在东南出口,我怀疑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唐乐已经被转移了。我们盯的那辆车只有一个司机在……老实点!”他拽了把手铐,继续道:“什么也问不出来。”
“好,我马上过来。”
酒店后门的路上,没什么光亮,黑黝黝的。
远远的先是听到一阵拳脚到肉的声音,夹杂着低低地痛吟,随着几声叫骂传来,打斗的越来越近。
一个黑影跌跌撞撞跑出来,被赶来的严聿衡一把将脑袋摁在车前盖上,仰头冲后面的人:“什么情况?”
孟杰喘着大气:“我们在查车,他突然就跑了。”
后备箱打开,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袋子,孟杰上手摸了一下,有些忐忑。
他一脸严肃的冲着严聿衡点头示意,小心翼翼的解开袋子,孟杰惊得有些语塞:“严队,这——”
袋子里露出一摞摞的现金钞票。
严聿衡掏出手铐将他锁在车门上,仔细查看后备箱的情况,钞票在手里翻飞。他捻了捻手上的灰尘,有些疑虑。
戚嘉也从车上下来,拿着相机取证。
“另一拨德仔在跟的,现在也没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杜传志这老狐狸,真是做足了准备。”孟杰靠在车身上,一脸愤愤冲着司机道:“带这么多钱干什么,同伙呢?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警官,我们拿命做事就赚这么多的。”保镖蹲在车边,一脸坦荡。
孟杰气得够呛:“装傻是不是?信不信让你警局七日游!”
严聿衡打开手电筒,查看车厢内壁发现了有拖拽痕迹,同样也附着着一层粉末:“应该从这辆车上转移的。”
戚嘉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