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变得冷漠麻木,你会觉得整个人生都被禁锢在了隐性的枷锁当中,那是一种折磨,我到现在都记得那种感觉。”
“......你尝试过了?真的无法改变吗?”
“我确定我抗争过了。”盖勒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忘记了自己看到的未来,但我确定我当初坚信命运可以改变,认为命运不过是最大概率的一个推测而已,但没有了预言内容的对照我也不清楚自己当初是否成功了。”
“那你现在怎么想?”安娜看见了他床头摆放的书籍,好几本关于命运以及未来的著作十分显眼。
“你知道的,我......和以前一样,命运就是在无数个选择里人们最有可能选择的那条路,万一我心血来潮不走那条按照性格来说最会选的,那我就是在改变命运,但很可惜我现在没有依据......”
“有,盖勒特,你是对的。”安娜直截了当的打断了有些失落的格林德沃,在她看来对方不应该为这件事情失去自信和张狂,“我知道一个预言,它变了,你可以摄魂取念。”
“不,不必,你不必在这件事情上骗我。”他兴奋的搓着手,开始摇头晃脑,嘴角不自主的开始上扬,走到床头把那几本书拎了起来,一股蓝色的火焰迸发把它们烧的一干二净,“果然我是对的。”
书:???我踏马???
安娜忽然想起了自己摸到预言球之后看到的东西,那只是魔法石的推测吗?是不是还夹杂着一些盖勒特看到过的未来③?
她悚然一惊,随后又意识到现在已经改变的差不多了,松了一口气。
“你想过从这里出去吗盖勒特?”安娜从唯一一扇狭窄的窗户向外看去,红金色夕阳的光芒穿透了阴沉的天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或者我换句话,你想要见阿不思吗?”
长久的寂静在房间里弥漫,安娜的内心渐渐泛出一丝苦涩。
她曾经对阿不思旁敲侧击过,当时一向乐观的校长仿佛知道了她要说什么,神经高度紧张身体紧绷着顾左右而言他。
怕了,两个人都怕了。
一个害怕对方早就已经放弃继续爱自己,一个害怕对方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而自己却认真了,他们都不想从对方的行为和语言中看出这些,所以宁愿不见面,那样还能够继续欺骗自己,让自己继续沉沦。
他们都觉得那个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是虚妄,是永远回不过去的青春,是一场无法重演的美好梦境。
“安娜,你要知道,我的想法到现在都没有改变。”盖勒特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些沙哑,“麻瓜是危险的,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和阿不思......和阿不思......如果想要保持这样的平静状态,还是不要再见了。”
“阿不思他,并没有要求过别人和他的思想要一样,虽然他希望如此。”安娜踌躇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嗯......我想即便你想法不一样,只要不再激进到战争的地步,阿不思的包容性是非常大的,喏,外面那个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现在甚至可以进行合作。”
汤姆:感觉有人cue我。
“是的,我知道阿不思有别人没有的包容心。”盖勒特转过身来烦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就像是薅毛一样的动作让安娜十分担心对方茂盛的秀发。
“那你......”
“但爱情不一样......是我在阿不思最需要我的时候抛下了他,是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当时他甚至躲了起来不愿意面对,也是我想要通过复活你来作为自己的保命牌,虽然最后我放弃了,但是......伤害已经造成,我无法挽回,只能够尝试弥补。”盖勒特的语气沉重下来,深深的看向安娜,看上去欲言又止,“而且......”
安娜鼓励的注视着盖勒特,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而且在我们三个人的眼里,自己就是杀死你的凶手,无论当初的事实是什么,你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安娜。”说话的时候盖勒特四处张望着,没有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小姑娘垂下眼睑,有些颤抖的扶住了黑灰色的墙壁,“即使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啊。”
安娜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宽慰的话,但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被冻住了一般只能发出短暂的语气词,血液因为强烈的负罪感和紧张产生的肾上腺素而加速流动,但她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她怎可能不记得,明亮的魔咒在默然者的眼里比任何事物都要耀眼。
也正是因为她能够清晰的看见魔咒的运行轨道,才能够精准的扑到它们的交汇处。
阿不思和盖勒特的魔咒怎么可能打偏?更何况旁边还有阿不福思护着。
阿莉安娜是一个被默默然折磨的快要疯掉的女孩,再怎么努力控制都无法掌握强横的黑暗力量,未来的人生道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