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没有回答，转身准备离开。
“事情办完了，我走了。”
“等会儿，”芦惜低头操作着光脑，“工资收好，营养液等开学了我拖胥曜给你送过去。”
账户上的数字跳动，芦惜难得大方一次，总算抚慰了十二充满怨念的心。
“你不会要拿这点东西抵消掉你的承诺吧？”十二对她突然的大方表示怀疑。
芦惜哭笑不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三军开学过后没多久就是联赛，你做好准备，期待你在联赛上的表现。”
十二转头对上芦惜充满期待与看好的眼神，倒是很像考场外那些家长。
这是演上瘾了。
“已经四分之二了哦。”
回到诊所时米歇尔仍像往常一样闷在实验室里，客厅里坐了一个不速之客。
还是那张看了就忘的脸。
“怎么，不想看到我？”氿泉诧异道，“我好像还给了你一笔信用点吧，怎么这么薄情无义。”
谁想刚下班回来看到另一个老板坐你家沙发上啊？
虽说这里严格来说是老板自己家。
米歇尔大概又被设置了什么模式，全程没走往这边看一眼，一脸的机械与麻木在实验室里忙碌着。
十二皱着眉在氿泉对面坐下。
“你对你的部下还真是……”
“看来你确实和她相处得不错，你回来前她还跟我说想跟着你一起去军校玩呢。”
十二诧异地往实验室看了一眼，想起考试结束是米歇尔那句郁闷的“你去上学了是不是我我就很难再见到你了”，又收回视线看向氿泉。
“我没意见。”
以米歇尔的科研水平，考上三军应该不成问题。
“不不不，这可不是你有没有意见的问题，”他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你们每个人的任务就是好好工作，可不能有脱离工作岗位的想法，这种想法很危险。”
“你对她做了什么？”
“放轻松，我能对我的部下做什么？只是对她的记忆进行了一点调整而已。”
“你！”
又是清除记忆，十二自己也曾对自己的记忆都没有任何掌控力，正因如此才对氿泉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感到愤怒。
米歇尔对他们来说算什么？十二还记得米歇尔提起氿泉是信赖的语调，只觉得氿泉那张满不在乎的笑脸格外欠揍。
“你不会觉得那点小儿科防火墙可以拦住我吧？十二，不要太高估自己的影响力了。”
氿泉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十二。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拿了三军的两个第一，还是精神力S＋，在三弥怎么说也算得上重要的人物了，只是现在还没多少人认识你对不对？”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不会是我吧？我在你眼里这么蠢？”
她可没觉得自己多厉害，不然早就从芦惜那跑路单干了，也不知道这个氿泉怎么这么爱乱曲解人的意思。
“是吗？”氿泉不置可否地笑着，“那你还敢一边给第四机关做事，一边收我的信用点。”
“那你们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啊。”
言外之意：都是你们逼我的！
有了芦惜的“监护人”这一遭，十二已经可以平和应对一切的身份暴露。
氿泉也没有生气。他对芦惜有几分了解，她并不是联邦政府典型的那一类官员。
“芦惜人不坏，有她看重你还省得我帮你造势。”
造什么势？当然是多数军校生梦寐以求的平步青云的势。
十二皱眉道：“不需要。”
她没有从政的想法，从始至终都没有。选择军校一来顺从芦惜的命令，二来则是军校和精神力密切的联系有很大的调查的空间。
不过这些都不用向任何人解释。
“别打哑谜了，又是用米歇尔威胁我又是拿芦惜点我的，到底想要我干嘛？”
“你看，你还说没把自己当回事，谁说都是为了你了？她，你，我，我们，都只是计划里的一部分而已。”
又开始了，十二翻了个白眼，最烦打哑谜绕圈子的人。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她又不是非得待这里。
十二来到三弥已经快四个月，现在已经想得非常开了。
从被这些组织盯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与其在其中战战兢兢地周旋，还不如随心所欲一点。
“你这脾气还真是……我是来祝贺你获得第一名的。”
十二：你自己信吗？
氿泉从自己的光脑中抽出一张芯片，走到十二身边递到她手中。
“这是一张……权限非常高的身份芯片，基础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