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正值壮年。
相比起战笠的紧张，当事人祁轭显得要轻松很多，他看向程孜臣示意他解释一下。
“我回来路上遇到了芦惜，就是去年风头很盛的那位第四机关信科部的部长。估计不久后就是副主席了。”
“她从流沙三角带回来一个小孩，想塞三军里。”
战笠不解道：“那不是更方便老王八做文章了吗？”
“不，芦惜这个人和其他高级官员不太一样，”程孜臣摇头否认，解释道，“她的背景目前是高级保密文件，我去翻了下她在地方任职的经历，她做事很有旧派的风格，非常的……正规。”
“三军那种情况，芦惜要塞人进去，为了长远发展就不能和三军的任何派系有交情。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她还想借我们让她手下的那新人融入三军呢。”
“那她的期待可要落空了。”
他们自己都融不进三军那乌烟瘴气的圈子里，还帮别人呢……
程孜臣想起一路上十二展现的能力。
“那可不一定。”
“恭喜你完成学习！所用时间已战胜99%的用户！获得成就「难道我是编程天才？」！”
十二将光脑关上，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
终于看完了！
地下城的房间要么昏黑一整天，要么全天保持着高强度照明，在房间里几乎感受不到时间变化。
十二回过神来一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快两天了！吓得十二连忙检查米歇尔的生命体征。
还好，两天饿不死人。
将程序对照自己所学的知识检查了一遍，确实如氿泉所说，指令执行后就会自行彻底销毁。只是他那种并不将米歇尔当回事的语气还是让十二十分不爽。
十二决定等米歇尔醒来了问问她要不要加一道防火墙，用氿泉当理由肯定行不通，就告诉她是为了预防地下城居心不良的人。
手术的时间设定在两个小时后，迟则生变十二只留了个吃饭的时间。
米歇尔刚清醒过来十二就凑到她眼前。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记得你好像要杀我？”
“你中病毒了。”
十二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道。
“不会吧？我的防火墙很厉害的，氿泉说整个三弥都没几个人能破开。”
“真的，刚刚他还来了一趟，特意让我转告你去加强一下呢。”
“真的吗？”
米歇尔还是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你的新眼睛谁给你安上去的？难不成还能是我吗？”
十二拿出她的旧眼睛在她面前逛了逛，她这才半信半疑地点头。
果然，没有阴谋家在背后指挥的米歇尔还是挺好骗的。
“你这有营养液吗？”
十二不是很能适应地下城食物的口感。
“你很爱喝营养液吗？”米歇尔神色有些不可置信，不相信有人会爱喝营养液，“地下城的吃的可是在整个联邦都非常有名的，你竟然想喝营养液。”
她最讨厌的就是营养液了，会让她想起饥饿的童年。
可是十二觉得地下城的吃的不好吃，被夸赞的各种香气她吃进嘴里都像在嚼蜡。
目前她觉得最好吃的是芦惜给的灰色营养液。可惜那玩意好像是特制的，她在第九机关的飞船上都没喝到同款。
米歇尔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大箱营养液推到十二面前。
“你喜欢就都拿去吃。我都说了我不爱喝了氿泉还老往这里送，这一箱都快过期了。”
解决完十二，米歇尔出门就近买了吃的。
喝完营养液，十二坐在地上静候，看着米歇尔有些突然地站起来走向门外，在那小院子里打开另一堵墙。
“走吧，你不是要我帮你取芯片吗。”
预设的时间到了。
十二为自己幻想出米歇尔像那种笨重的医疗机器人一样工作的画面感到好笑，连忙赶过去，在仪器里躺下。
麻醉气体开始释放，昏迷前的最后一秒，十二在朦胧中却感觉有什么不对，好像有人在释放极度负面的情绪。
这可不行！她做手术呢！
医疗舱响起警报，舱外隐约传来模糊的声音。
“放松点十二，血压快突破极限值了。”
“早上好啊十二，昨天休息得怎么样？”
“好的，各项指标都非常正常！今天的考核要好好发挥哦！”
……
“啊！”
好痛！
“记录一下，阈值68V……”
“状态良好，再加大功率试试。”
“喂，怎么还在睡？”
“你不饿吗？”
熟悉又陌生的蓝色在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