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让薛陵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彻底傻眼。
“她们……在干嘛？”
她隐隐好像有些认知，但大脑却彻底宕机，对于认知以外的东西完全转不过弯来。
楚嫣然倒是直接，两手一摊，便道：“如你所见，行房事咯。”
薛陵：“？”
如果情绪可以拟化，薛陵的脑门上估计会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当然，她想现在也没有好多少。
薛陵视线艰难地在那两名明显是女子的身上停了瞬，最后果断锁定楚嫣然。
“她们——都是女子。”
楚嫣然点头：“对啊，你没看错。”
在薛陵尚未理清头绪之前，她接着道：“同为女子，你能称帝，她们为何不能行房事？这可不是一个女帝该有的格局。”
若是以往，薛陵指定会毫不客气地回击。
可这会儿她脑子正乱着，又听楚嫣然拿她最在意的话来说事，当即就反驳：“我不是，我没有，这不是一回事。”
她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楚嫣然知道她的意思，却就是坏心眼地朝着另一个方向曲解：“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话似乎又将表达的主动权交给了她，一产生这个错觉，薛陵就脑子一抽，脱口便道：
“她们不都是龙傲天的女人么？怎么可以……”
话说一半，薛陵惊觉自己中了圈套，一抬眸，却见楚嫣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不知为何，她感觉心里有些发虚。
但楚嫣然却没再多说，只是反问道：“怎么不可以呢？”
就是这轻飘飘的话语，弄得薛陵不上不下的。
对啊，怎么不可以呢？
龙傲天自封神尊，后宫有数万佳丽，可这些后宫们单独拎出来，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
同为天骄，为何其中一人能滥情数万人，却反之要求那数万人为他守身如玉？
薛陵觉得楚嫣然大概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但她的脑子依旧有些乱。
偏偏，两位当事人也在这时加入了谈话。
“两位姐姐要一起吗？”
她们不知何事停下了动作，但身躯依然纠缠在一起，对她们的打扰似乎并不作恼，反而耐心等待，等两人说完才开口相邀。
薛陵瞪大眼睛，忍不住朝水里嬉笑的女人看了眼，旋即瞬间移开视线。
一起……是她想得那样吗？
薛陵那所剩不多的CPU再次变得卡顿。
她这边不好意思，水中人却是大方，再接再厉道：“姐姐这是害羞了么？”
“别躲啊，都是女子，我们有的你都有，一起来玩啊。”
对方拿她先前说的话还给她，可语气中却不含丝毫恶意，仿佛真的只是邀请她一起……玩。
这个认知让薛陵一噎，更加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在心底呐喊：这是男女的问题吗？
她只觉得眼前的两人，跟自己以往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然而细细想来，她也从未见过如此隐私的一面，人生中见过的女子——大多也都是如楚嫣然这般在战场相遇。
薛陵这边脑袋彻底乱作一团，楚嫣然倒大大方方地拒绝了这场盛情邀约，同时对自己打扰到她们表达歉意。
这边聊完，楚嫣然便打算先带薛陵冷静下。
她怕再刺激，这个来自封建的小白真会颠覆三观。
听她要走，那边两人还有些遗憾，她们表示：哪怕不加入，你留着看看也好啊，好不容易有个观众呢。
那失落的小表情，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拒绝的太狠。
但凡换个场景，楚嫣然都觉得自己该死。
然而此刻她只想说：不想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谢谢。
双方就此分别，离开当事人后，薛陵这才找回理智，思索良久，这才斟酌着开口：“她们这样，会惹恼龙傲天吧。”
对，不是女子不可以，也不是她不能接受新事物，而是处于同一地位，她深知这种事相当于在龙傲天头顶蹦跶。
俗称找死。
毕竟没人会忍受自己的后宫跟别人搞到一起不是么？
当然她心里还有点隐秘的期待，既然楚嫣然能带她去见识……是不是证明龙傲天根本不知道？
薛陵这边暗戳戳地期待着，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因为楚嫣然根本就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承认你是因为懦弱才盯着我这个破位置，不是太难的事。”
薛陵瞬间想起了她们之前比试结束时说的那番话。
她大概能理解楚嫣然对这事的执着，但是——
“决斗吧。”
薛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