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存在于记忆中的某物,却因此时的特殊境况化为朦胧一线的波光。
“回归我等,我、【我们】、你便会获得真实。”
“别开玩笑了。”
盖提亚拒绝道。
“对你们来说,那些也并不是已然发生过的真实。”
“观测事项已定,记录事项还有什么意义呢?”我、【我们】齐声辩驳,“我、【我们】、你本就是一心同体的存在,为何要背叛我、【我们】?”
“不,”盖提亚笑着与我【我们】说,“你们与我不同,我是突破你们、成为人王的盖提亚,现在有想要做的事情。”
他指向前方,少女御主的身影消失的方向,“我要等她来,就算与自己为敌也在所不惜。要问为何?”
——当然是因为这么做很有趣。
三千年瑰愿破灭,神殿坍落。
接过同伴托付(重盾),独身一人步伐坚定走向自己的那个人的那双眼睛,真想再看一遍啊。
谜团重锁,偏偏此时又与迦勒底断了联系,前辈也还没有醒过来。
玛修心中焦虑,强撑着露出笑容。
“没错,安徒生先生,您的理论确实说得通,没有矛盾。”
她的心绪哪能瞒过作家型caster,安徒生啪的丢掉羽毛笔,声响吓了玛修一跳。
他正打的这个主意。
将玛修的注意凝聚在短暂的惊惧上,之后便能稍稍体会到安定。
安徒生叹气,明明不想做这种关键性的工作,可惜在御主倒下、其中一位从者失踪、苏格兰警场全灭、遭遇不速强敌,的多重挫折之下,众人的精神承受力都到了极限。
那边的saber开始无节制灌入苹果酒就是证据之一。
为保险再追加一剂强心剂吧。
“现实中的大多数现象都有道理。大部分情况都可预料,有时甚至可以预测。”蓝发从者说,“正如剑和战斗是剑士的本分,那么文字和话语,懒惰和苦恼和恋和爱就是作家的本分。我们得出雾的源头受了圣杯的影响的猜想,身为御主与从者,袖手旁观才不合常理。”
“但是前辈她....”
“就在刚刚,立香已经醒来了。”杰基尔从内室走出,将端着的烛台放在小桌上,“我做了一些应急处理,万幸回路没有熔断,只是疼痛在所难免。”
“过度使用止痛药的话,恐怕对她的身体——”
“这种程度我没问题。”
少女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出现,玛修忘记呼吸猛然抬头,借着烛火微弱的光芒,看清靠在门框面色苍白的藤丸立香。
后者回复她以微笑,“玛修,我没事,你也不要勉强自己。”
“我是前辈的盾,不会轻易倒下的。”玛修抿着嘴唇,在眼眶打转的泪水被压制。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搀扶尚且无力的立香,“请相信我吧。”
藤丸立香点点头,握着玛修的手走向烛火光圈。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坚定开口。
“关于‘所罗门’,其实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是你昏迷前说的他不是真正的所罗门这件事吧。”莫德雷德放下酒杯,语气高扬,“我早就知道那家伙和盖提亚有关系,毕竟长着同一张欠揍的脸嘛!怎样,藤丸立香,你是准备告诉我们——其实他们是血缘兄弟这样烂俗的桥段吗?会被那边的作家先生笑掉大牙吧。”
“并不是这样的,莫德雷德....请原谅我,大家。”立香低下头,附身致歉道,“在坦白真相前,请再助我一臂之力。”
“哈?”莫德雷德不满,“你这家伙还要自己背负到什么时候啊!你真的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吗?”
“前辈?”
立香握紧玛修的手,像是从她那里获得力量般,又鼓起勇气。
“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嘁。
saber无可奈何,扭过头再不说话。
气氛僵硬。
杰基尔苦笑着站出来接话道。
“我们相信你的选择是有意义的,立香。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少女御主抬起头,双眼中的烛光熠熠生辉,“我想要独自出门寻找盖提亚,关于所罗门的真实身份,我会在与他一同回到这里后向大家解释。”
“我明白了。”
安徒生率先表达同意,“想做就去做吧,虽然我觉得带着从者会比较安全,但这么做也没有问题。”
“可是——”
“玛修,你信任她,就像她信任着你。”安徒生说,“那家伙(盖提亚)也不会放任御主身陷险境。”
“.....那么我也没有意见。”杰基尔举起双手,“我去为你准备避免毒雾伤害的灵药,剑士也和我一起去——”
“我不要。”莫德雷德打断杰基尔的邀请,“安徒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