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瓷器等,通过海运输出国,卖给国外的商人。”
姜银砚进而理解道:“如果沉船是发生在他们去的途中,是不是意味着船上至今还保存着当时的货物?”
张晴和:“是的,但前提是这艘船还没有被海耗子发现。”
傅平湘捉出一个陌生词:“海耗子是啥?”
“以破坏性的手段违法打捞沉船的人。”张晴和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又说:“走吧,我们去看看这艘船里的物品还在不在。”
说罢就往前走,发丝从傅平湘耳畔飞过,轻柔得宛若羽毛,拂得他耳朵一阵酥痒。
这一层同样有许多房间,与上一层不同的是,这一层的房间不是门对门,而是次第错开。
众人停在第一个房间外,门顶有一个圆圈,隐约可以看到圆圈内刻着一个字。
霍闻川直接用手擦开附着在上面的泥,露出一个铁画银钩的“天”字。
胡杨不解:“为啥要刻个天?”
张晴和看向下一个房间,“第二个房间上面应该刻着一个地字。”
宋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第二个房间外,擦掉上面的泥,“是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张晴和解释道:“古时人们多用千字文来计数,天就是一号房,地就是二号房,以此类推。”
霍闻川推开天字间的门,手电灯还没照进去,高茴突然惊呼一声:“宋翔不见了。”
大伙儿连忙看向地字间,宋翔刚刚站立的位置,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带着手电凭空消失了。
姜银砚迅速往前走了几步,唤他:“宋翔,宋翔……”
长长的走廊,悄无声息。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这船是越看越阴森。宋翔,宋翔……”傅平湘又试着叫了几声,依然无人回应。
“一转眼人就不见了。”高茴想想都觉得后脊背发凉。
胡杨声音微颤:“别是有……”
“胡哥,别说,千万别说,我害怕。”傅平湘死命地攥紧玉坠,不许胡杨说出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字。
姜银砚又走回地字间,准备推门,手刚抬起,蓦然被霍闻川叫住:“阿砚别动。”
随后,霍闻川走到她身旁,一只手紧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攥着电筒缓缓推门,地字间的门在六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徐徐旋开。
光线照进去,满地淤泥,整间房被木板隔出十数块格位,中间留一条仅容一人落脚行走的空道,依稀可以看到每一块格位里都堆放着物品。
但没有宋翔的影子。
两人暂时退出地字间,回到走廊。
姜银砚摇摇头,“人不在里面。”
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傅平湘呆若木鸡,“真消失了?”
“从现在开始,”霍闻川表情无比严肃,“每两个人一起行动,最好是能用东西绑在一起。”
言讫,霍闻川掏出一块手帕,不由分说地抓起姜银砚的手腕,把她的右腕和自己的左腕紧紧地绑在一起,最后打个死结。
其他人也赶紧在兜里翻。
高茴直接拽掉扎头发的发带,“晴和姐,我们用这个。”
张晴和顺从地递出左手,高茴牢牢地缠了几圈,打上结后才终于缓了一口气。
傅平湘和胡杨比较麻烦,两人既没有发带,也没有手帕,裤兜翻到底,能沾边的就只有一根脆弱的橡皮筋。
傅平湘犯难,“这可咋整?”
已经绑好的两组人也在兜里翻了一遍,同样没有能用得上的。
“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怕……”
不等胡杨说完,傅平湘着急忙慌地催促:“都这个时候了,胡哥你就别磨蹭,赶紧拿出来。”
四五秒后,所有人都捂着鼻子,傅平湘把自己的左手远远地递给胡杨,头转向另一边,脸上摆出一副仿佛将上刑场的决绝。
只见胡杨脱下一只黑色袜子,喜滋滋地夸道:“我媳妇儿给我买的袜子,弹性好,还长,刚好够绑一圈。”
傅平湘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买连脚踝都裹不住的短袜,关键时刻毫无用处。
胡杨把袜子递到傅平湘手边,“你拽一头,我拽一头,咱们把它拉紧。”
傅平湘颤抖地伸出右手,捏住袜子的一头,和胡杨协力把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
胡杨嘿嘿笑道:“对不住了兄弟,我是个汗脚,味儿有点大。”
傅平湘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胡哥,没事,我能理解。”
霍闻川把手电还给姜银砚,“阿砚,你拿着。”
姜银砚知道霍闻川是担心再出意外,所以提前把手电拿给她,但她没有接,“闻川,你拿着也是一样的。”
霍闻川却不允许她拒绝,态度一反既往,强硬地塞给她,“阿砚,我不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