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桃核,“是邹清雨和他们的儿子,就是照片里那个穿肚兜的男孩。”
说话间,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指,“他们这里都有一颗痣,我看到的是他稍微长大时候的样子,差不多有五六岁。”
“居然是这么小的孩子。”傅平湘有点诧异。
“在那个年代,小孩儿意外死亡的情况挺多的。”蒲耀明明还不到三十岁,但说这话时的语气却像是见证过那个年代的人。
傅平湘夸赞道:“蒲哥不愧是在博物馆上班的人,历史比咱们几个都了解得多。”
高茴恍然大悟地说:“难怪路克行这么颓废,原来是经历过丧妻丧子之痛,拿他现在跟以前比,完全变了人样。”
见没人聊到事情的中心点,任芊急不可耐地提醒:“现在的关键是,邹清雨和孩子是被谁杀的?”
傅平湘觉得任芊的这个问题十分多余,“要知道谁杀的,还不直接结案?”
心里急得跟火烧似的任芊像是被一场忽如其来的冷雨兜头淋过,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唐浪用经验式思维来分析此事:“据我多年看今日说法的总结,凶手应该是路克行,很多男人把升官发财死老婆当做圣典。别看他书里写的多恩爱,有钱了,一切都是空谈。当然,我个人是非常不齿这种行为,不爱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霍闻川把桃核捡起来,用手巾包起,递给姜银砚,“阿砚,这是你的灵物。”
现在,姜银砚总算明白霍闻川的用意,由她激活了灵物,等到案件结束时,她就可以获得亡者之灵的祝福。
姜银砚一方面很感激霍闻川对她的照顾,另一方面又觉得受之有愧,“闻川,灵物是你找到的。”
霍闻川温柔但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把用手巾裹住的灵物放到姜银砚掌中,“是阿砚察觉树坛异常和找到照片在先,我根据你发现的线索找到灵物在后。若推因果,灵物原就该是阿砚的。”
看姜银砚面露迟疑,傅平湘一本正经且无比坦然地说:“霍帅,下次有这种好事就找我,我没有心理负担。”
一番没脸没皮的话令高茴当场惊呆,她戏谑道:“你的脸皮要是能借我三分之一,我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姜银砚被傅平湘和高茴的对话弄得哭笑不得,她心里很清楚不止是树坛和照片的功劳。
树坛和照片就在哪里,即便不被她发现,也会被其他人发现,所以这层因果关系完全不成立。
霍闻川只是找个由头让她安心收下灵物,况且现在灵物已经经由她的手激活,亡者之灵的祝福便只能对她起效,所以她只能收。
只是,姜银砚从不曾想到,在这种攸关性命的事情上,霍闻川竟也对她如此慷慨,眼睛禁不住有些酸涩,她强行抑住泪意,“真的……很谢谢。”
半晌没说话的宋翔一直在思考唐浪对路克行和老婆离婚的揣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终于想通,眉头随之舒展,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宣布一则重要通知:“我认为,路克行不是凶手。”
“兄弟,你的反射弧能绕赤道一周。”傅平湘怼宋翔的功力越发纯熟,也越发精准。
唐浪却坚持己见:“绝对是他。”
怕两人因此争论起来,姜银砚赶紧打圆场:“在迷案之地,一切皆有可能,案件侦破之前,每个人的猜测都有一定的合理性。”
唐浪立马表示赞同:“姜女士说话中肯。”
傅平湘发现张晴和从找到灵物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晴和,你也别沉默啊,和我一样踊跃发言嘛。”
张晴和的关注点稍稍有些不同,她在思考霍闻川找到灵物的思路,问道:“霍闻川,我很好奇,你是通过什么来判断灵物是一颗桃核,而且还在树坛里。”
跟上个案件不一样,上个案件靠手气的成分居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瞎猫碰耗子,但这次是预先找到了一些别的信息,再由此展开推想。
但如果缺少有力的论证,一般人很难想到灵物会在树坛里。
而这需要敏锐的洞察力和剑走偏锋的猜测。
“小伙子年纪轻轻,聪明绝顶啊。”冯禄寿在找灵物的事情上几乎没帮到什么忙,担心被一众年轻人嫌弃,便借话夸霍闻川一嘴。
时今,“聪明绝顶”在网络上有一层诙谐的含义,经常上网的年轻人大多都知道,其中就包括傅平湘,他连忙说:“不行不行,霍帅可不能绝顶。”
冯禄寿笑哈哈改口:“聪明得不得了。”
对于张晴和的问题,霍闻川的回答只有七个字:“基于实际的设想。”
跟张晴和揣测的一样,霍闻川并不确定灵物就在树坛里,但他优秀的是,不囿于一隅。
傅平湘双手抱拳,“虽然我听不懂,但是不妨碍我对你五体投地。”
刚才一直忙着找灵物,疏于关注时间,霍闻川发现路克行住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灯,他连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