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一句话彻底勾起了顾逢清的好奇。
什么意思,她以前见过路平卿?
不是今年才认识的吗?
她的表情特别直白,看得路平卿恨意叠起怒火中烧。
“你果然全都忘了。”
顾逢清不想跟她掰扯什么记不记得忘不忘的事,她只想彻底跟路平卿划清界限,最好一辈子也见不到面。
她另起话头:“如果你是因为任曜而针对我,那你大可放心,我跟任曜彻底掰了,包括我的朋友们,她们都属于你。”
“行了吗?祖奶奶,放过我吧。”
路平卿更愤怒了,怒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一把冲上来,将顾逢清禁锢在洗手池前,咆哮道:“谁他妈是因为任曜,你侮辱谁呢!”
“我告诉你,顾逢清,我针对你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你个恶毒女配,如果我不先打击你,你不知道还要耍什么阴毒手段来害我!”
“我不过是在自保!”
“宿主!”
几乎是路平卿口不择言的一瞬间,她的系统就慌乱起来,想赶紧出声制止。
顾逢清却愣在原地,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是,是很不对劲。
“什么自保不自保的?你脑子没有问题吧?”
她怎么觉得听不懂呢?
“还有什么恶毒女配,你小说看多了?神经病啊!”
顾逢清彻底懂了,这女的不是要抢男人才栽赃她,她是彻彻底底的有病!
可惜她听不见路平卿系统的声音,要不只会三观都受到冲击。
“我不是神经病!我说的是实话!我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你是恶毒女配!你不害我谁还会害我?占了我那么多年的位置该还给我了吧!”
她的系统都崩溃了,在虚空中大喊大叫,却制止不了路平卿。
顾逢清更听不懂了,她觉得这女的真病得不轻,像躲瘟疫一样赶紧推开她往外走。
手还没碰到她身体,顾逢清又慌忙收回来,照这女的的尿性,估计她轻轻一碰她就会顺势倒地,然后大喊她推她了。
顾逢清实在害怕,这种人她真的应付不来,一矮身从她腋下钻过去跑路了。
本来计划是要在顾宅里待一夜的,顾逢清跟饭桌上的顾澜说了一声,赶紧跑到楼上自己房间关门落锁。
娘嘞,吓人。
——
顾逢清洗了个澡,仰面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冷静下来后,她慢慢咂摸出点不对劲。
要说她早开始疑惑了,如果路平卿的目的只是任曜,那她早达成目标了,任曜那么直白地把她拒绝了,还有谁能给路平卿造成威胁?
顾逢清非常聪明,她敏锐地从路平卿支离破碎的疯言疯语里捕捉到一句话——
“占了我那么多年的位置该还给我了吧!”
她占了她什么位置?
路平卿这句话,正好对应了顾逢清长久以来的疑惑。
为什么顾澜对着一个曾经白月光的女儿那么上心,为什么路平卿能心安理得地使唤他们家佣人,为什么路平卿一门心思非要挤占她在四人团里的位置……
说干就干,念头刚起,顾逢清就跳了起来,闪身进了顾澜的卧室。
顾澜从来不锁门,按照习惯,她这会儿应该在理疗室里做按摩,一时半会上不来。
顾逢清蹑手蹑脚推开房门,诺大的卧室还是从前那样摆放,顾逢清很熟悉,从抽屉开始翻起。
就在她拉开抽屉的那一刻,旁边书柜顶上一本古旧的沾满了灰尘的书掉了下来,正好落在顾逢清面前。
?
那么巧?
巧到好像就是为了让她发现一样,顾逢清合上抽屉,在地上的书本前蹲下/身来,轻轻把它捡起。
她心中有了点预感。
说开奇怪,顾逢清从小到大第六感非常准,准到离谱的地步。她忘带校徽必然能预测到门口没有检查,上学迟到也能碰巧赶上老师晚到。
就连考试不在老师划重点范围内的知识,她也能预感到会考,从而领先别人一大截。
这个世界,就好像冥冥之中一直有“人”在帮她。
此刻,顾逢清小心捧起那本书,一本字迹已经模糊的诗集,扉页断断续续落了几个字——路北平。
这不是她妈的白月光吗?
顾逢清书页翻开,抖了抖,从里面落出来一张泛黄的纸条。
上面只有两个工整的字,钢笔洇墨,仿佛每一笔都浸满感情。
写道——清/卿。
这本书若是路北平的书,保底得有二十年历史了。
好家伙,原来二十年前顾逢清就跟路平卿联系上了?
如果那个清指的是顾逢清,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