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墨拿了钱来到安平药铺,跟铺子里的小药童打了声招呼向掌柜的走去。
“林姨,我把药钱凑齐了,今天把我爹的药方换了吧。”
林子平抬头看了看夏京墨,温声说道:“墨儿,你爹是操劳过度的气血亏虚,他拖了这些年以是沉疴旧疾,需要长期调养,不是换一两副药就能医好的。”
夏京墨明白林子平的意思,与其在爹爹病情加重时用好的药材,等病情稍好些便换了药方或不再用药,不如还像以前那样,还能省些银子。
也正因为知道所以他今日才着急卖了嫁衣换药方,爹爹的病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这次我带够银子了,可以多开几副的。”说着把当衣服的钱放在药台上:“五十两银子,够我爹抓几副的。”
林子平把装银子的荷包拿在手里颠了颠,惊讶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随后又劝诫道:“墨儿,你爹可就你一个孩子,你可不能为了银子做出惹你爹爹伤心的事!”
夏京墨从小就跟他爹爹来她这卖草药,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若是为了银子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她心里也是难过的。
夏京墨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知她把事情想歪了,脸色微囧:“林姨,你想多了,这是我当了嫁衣的钱。”
林子平听了他的话一愣,非但没放心,还把脸一板,责备道:“你还没出嫁呢,怎么能把嫁衣当了,你爹爹知道吗?”
“我是偷偷当的,我爹不知道”挨了训斥夏京墨把头低了低。
“你这孩子呀!你爹要是知道了,非得被你气死不可!”林子平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的责备道。
“反正也没人愿意娶我,不如拿去换钱给爹治病……”夏京墨小声的嘀咕。
他说话声音太小林子平没听清,皱了皱眉又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爹爹的病要紧。 ”
“你呀……”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即使你当了嫁衣,可这五十两银子最多也只够你爹抓两个月的药。”
他长年采药知道那张药方里有几味药引价格昂贵,五十两银子够爹爹两个月的药钱以是林掌柜看在平日情面上了。
“谢谢林姨,等爹爹好了,墨儿定会把亏欠的都补上。”
“算了,算了,你也是一片孝心。”
……
这边宁湛拿了房契兴高采烈的又返回客栈,也没敲门“咚”的一声把贺明庭的房门推开,贺明庭吃过午饭就回了房间休息,她交待过小二不让人来打扰,宁湛又出去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突然有人闯入,还以为是刺客,长年的警惕性在她还没睁开眼之前右手便以摸到枕下的暗器,一个侧翻下床手中的飞刀也随之而去。
宁湛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突感面门寒风不善,身体立马向后微侧,双指并拢如剑,手腕一转,刚好夹住那枚暗器。
“明姨,你要杀了侄女我呀!”
贺明庭听见宁湛的声音,脸上隐现的狠厉这才渐渐淡去,穿着中衣重新坐回床上,淡淡道:“活该,谁让你进来也不敲门。”
宁湛把那枚暗器扔回桌子上,笑道:“一时高兴,忘了。”
“突然回来又有什么事。”贺明庭问道。
“你看……”宁湛把房契和钥匙往桌子上一拍“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入住了。”
贺明庭瞟了眼房契又看了看她,掀开被子又重新躺了回去:“我当什么事呢。”
宁湛一愣,急道:“明姨,你不高兴吗,我们有家了。”
“嗯,高兴,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个侄女婿的话我会更高兴。”贺明庭斜躺在床上哼哼道。
“家有了,侄女婿自然就会有了,你快起来和我一起去给房子添置些东西。”说着就要去掀贺明庭的被子。
贺明庭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只夹了张银票扔给她:“我是伤员要多休息,自己去买去。”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给了我一刀,要不是我反应快这会怕是连孟婆汤都喝了,那点小伤对明姨来说不算事。”
“臭丫头,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你明姨我老了,经不起折腾,这点事你自己去就行了。”
她向来不喜这些琐事,宁湛知道她是在躲懒,偏不放过她:“别呀,要看的东西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说着把她衣架上的衣服也拿了过来:“我去买些衣柜桌椅的,明姨你去看些锅碗瓢盆的,尽快选好了,明天找人送过去,我们也能早点入住,就不用再住在客栈里了。”
看她还不为所动继续道“虽说客栈方便,可鱼龙混杂的也没自己家里安静,对你养伤也有好处。”
贺明庭想想也是,既然要在这安定下来了,总待在客栈里也不是个事,不情不愿的起身穿了衣服对宁湛道:“找个家里东西齐全的多好,非买个空房子,还得再麻烦一次。”
见她总算屈尊降贵愿意帮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