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双目配上衣冠楚楚的青色衣衫,像极了刚刚趴在窗棂上的小巧青蛇,用最鲜亮的外壳掩盖内里的剧毒。
“我后悔了。”朝客起身,他不如那日泰魁梧,此时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却将对方牢牢压住,“所以我把她要回来,我能做到。”他状似疯魔,猛然转身压抑自己的情绪。
陈年的伤疤被当众揭下,像是一条适应了陆地的鱼突然想起水中的生活,便突然窒息起来。
“我是懦弱,我是没阻拦寨子里那帮肮脏的东西,可我那时才十七岁!十七岁,我不是寨子里的神医,我什么都不是,我除了接受她的感情外,除了在蛇坑外接住她的剑我还能干什么?”
朝客冷笑几声,“陪她去死吗?我倒是想,可谁来给她报仇!”,屋外蛇信声又响起,轻微的一声闷哼声,紧接着是侍卫急促的呼吸声,如同年久失修的破风箱。
始作俑者的朝客把玩着灯下的玉簪,“我总要杀几个,去了下面好给我们抬轿提鞋。”斜睨过来的桃花眼晕着绯色,妖孽且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