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韩冰自顾自的走到自己面前查看放在一旁喝完的药碗,又拿起小瓷瓶打开闻了闻里面的丸药。
“这是上好的消炎止痛药,只是太过苦涩气味难闻难以下咽,吃了后也会有伤胃呕吐的情况出现,我那里有清心丸,二者相辅能够缓解一些,等我回去叫人送过来一些。”韩冰说完转头看向榻上的赵子期,就看到对方眼里复杂的情绪。
“韩老板,今日请你过来是有要事相商,殿下的身体自有人照料。”
韩冰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坐在一侧的田帐房继续用不满的语气说道:“现在不是关系赵子期身体情况的时候,赶快把你那个不省心的下属救出来要紧。”
“无择。”一直躺在榻上未发话的赵子期突然出声,同时还用警告意味明显的眼神看了田帐房一眼。
“好好,我不多说了。”田帐房看到赵子期的眼神双手一摊,身体向后一靠,不再说话。
“我身体无事,今日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从畿县衙监狱救林海的计划,你先坐下,”赵子期经过几日的调养,背后伤口已经结痂,日常行走没有问题,虽然无法如常,可晚一日部署行动就少一分胜算,如果不是府中老大夫拦着,他昨日就要叫韩冰前来,“想要从畿县衙内救人就需要里应外合,我在宫中父皇面前演戏,你在畿县动手闹出些不得不上报的动静,这样我才有理由提出要亲自调查整件事情的原委,毕竟整件事情最终的受害人是我。”
韩冰没有选择田帐房一侧的椅子,而是坐在了距离赵子期床榻最近的一个小方凳上听着赵子期的安排。
“殿下你是因为流民的事情被责罚的吗?”韩冰听完赵子期的话后出声询问。
赵子期点头不语,流民之事只是一个赵子伯对他发难的借口而已,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和卢元夫去封家军营时保了封思远免受质子之苦,还帮助封家军拒绝了通宝钱庄银票断了晋帝嫁祸假银票给封氏父子的算盘,种种事情叠加一起,这才让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赵子伯和卢元夫找到机会参他一本,而正好需要一个发泄口的晋帝对于这个出身不高的皇子更是不会过多爱护,杖责几下更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韩冰不认为一个流民事件可以让晋帝下令杖责皇子这么严重,猜测背后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但是看到赵子期云淡风轻并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就不好多问什么。
“殿下,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只要能够救林海出来,我可以不计任何代价。”韩冰在打听清楚畿县衙门在朝廷中的地位后自然明白林海现在多关在里面一天就多一天危险,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早早救出来的安心。
“畿县衙监狱内为保看守铜墙铁壁,向来秉承着未经皇帝亲令,不允许一个犯人活着离开的原则,所以在地下预埋了很多炸药,你要想法子去把埋在地下的炸药引爆,我要通过利用这声巨响,震碎父皇和赵子伯的自欺欺人,掀开这块被奸佞小人用来粉饰掩盖大晋千疮百孔的华丽盖头。”
赵子期这次也是在赌,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本以为能够凭借自己慢慢积攒的实力能够对那个大位挣上一挣,可惜晋帝明目张胆的偏爱和对卢元夫的重用,无一不是在预示着他机会的渺茫,就算是拼尽全力,可结果仍然不尽如人意,面对如此胶着境地,与其前功尽弃放任自流,不如豪赌一把,利用这次机会主动出击打破僵局,也许还可以赢得一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