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夫医治完成退下后,屋内鸦雀无声,韩冰拿眼睛偷偷的瞄了赵子期一眼,诺诺的问道:“我的衣服是……”
赵子期没有等她问完,就说道:“本王换的,你欠本王一个人情。”
韩冰她一个女儿家被一男子换了衣服,还被说欠了该男子一个人情,真是古天下之大闻,韩冰瘪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王向来没有侍女服侍,给你诊治的大夫知道你是女儿身后,就挥退了所有人,私下告与我你的情况,想着周围无人能够给你更衣,最后也只能本王亲自上手,我可从来没有服侍过人做这些事情,难道你不应该欠本王一个人情吗?”赵子期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因为风寒略显单薄的韩冰说道。
本着民不与官斗的原则,韩冰只能认栽的说道:“多谢殿下。”
赵子期就当看不见韩冰憋屈的表情一样,心情大好,“你为什么女扮男装,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最好给我交代清楚了,你说的真假,我一查便知。”
韩冰连续烧了两天,如今刚刚清醒,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就背靠着枕头,软塌塌的向赵子期解释起自己的身份。
“我父亲是个小商贩,在几年前突然身亡,留下我与母亲孤儿寡女无以为继,幸好家父故友是个仗义之人,接济些许助我和母亲度过难关,”韩冰靠在枕头上感觉有些气息不稳,喘了几口顺了顺气继续说道,“我和母亲并没有收入来源,为了维持生计,所以我不得不女扮男装在外经商赚些散碎银子过活,也许是运气好,我在京城开的多宝斋和锦衣坊还能入得了各家夫人、小家的眼,这才和母亲在离了父亲后生存了下来。”
“你是哪里人士?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赵子期已经着人去调查韩冰的背景,不过韩冰的户籍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从各方看简直就是完美,可是太过无暇的东西一定是有问题的,以赵子期现在的能力,想要更深入的找出韩冰的资料,还需要调用户部的资源,可是户部里安插的那枚棋子,不到万不得已他的不会动用的。
“我本就是京城人士,父亲是个做丝绸买卖的小商贩,我这也算是子承父业罢了。”韩冰轻描淡写的对自己的户籍一带而过。
赵子期盯着韩冰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分别不出真假,就沉声说道:“你最好不要骗本王,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
韩冰从赵子期问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赵子期没有查到自己的背景,否则以韩希墨独女的身份就足以让赵子期和自己谈合作,更何况现在是咋韩苑里,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当年韩父乐善好施,资助了很多穷苦的学子,其中一个学子考上翰林院后恰恰就是在户部当职,虽然官位不高,可是现官不如现管,韩冰的资料,可以说是毫无披露,如果真的想要查的话,恐怕只有在户部从她祖上三代查起了。
“小的怎敢欺骗王爷,如今女扮男装的身份都已经被您识破,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韩冰一脸真挚的回答着赵子期的问话。
赵子期想着既然现在一时无法判别,便也作罢,待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探究,想到他们这次流觞曲水的目的,便问道:“你从水晶壁上撬下来的东西知不知道什么东西?”
韩冰看着放在自己旁边的绿碧玺,拿起就给赵子期递了过去说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现在只能确定的是这个东西是碧玺制作而成,因为颜色和绿松石相像,又常年镶嵌在池壁上混迹于中,这才让人无法察觉,这次如果不是那几个兔子灯的尾巴指向,恐怕我也无找到。”
赵子期接过韩冰递过来的东西,细细端详了一番,就听韩冰继续说道:“您看在贯穿碧玺的孔穴边,有一个小小的‘韩’字,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确实是韩希墨留下的东西,不会这个东西到底应该怎么用,我还不知道。”
韩冰想着自己父亲费尽心机留下这个线索,定是非常重要的,可是现在追查到这里线索就已经完全断掉了,她也不知道到底如何继续调查下去。
“殿下,现在既然在韩苑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可否让小的出去养伤,毕竟您这里都是男子,我在这还是有些不方便。”韩冰看着赵子期在审视绿碧玺,便率然的向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赵子期听到韩冰这么说,居然莫名的心里出现一种不舍情绪。他并不是守身如玉之人,之前为了打消赵子伯的疑虑,在烟花柳巷中待的时间不短。在皇宫中,故意给赵子伯安插的红袖添香侍女夜夜笙歌的事情也做了很多,可是那些都是为了应对探子做戏给人看罢了,像这两日抛却杂念担心一个人、照顾一个人的经历他是从来没有过的。
出宫立府后,赵子期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可能就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筹谋得来,所以让现在拥有的一切也都稳如磐石。
前日在得知韩冰是个女子的时候,赵子期心里是开心的,之前在他烤大雁的时候不小心把韩冰烫伤时,看到韩冰疼痛的表情,心里就已经产生了些异样的情绪,当时尚可用封氏父子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