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门科目的论文格式调整完毕,打印提交,这学期学业任务就算正式结束了。
何敔露和舍友去采购特产,给家里置办年货。丽君和余杰左右配合,丽君负责选购商品,余杰的砍价能力堪称一流,不一会儿就以十分优惠的价格拿下了很多特产。何敔露呢,也跟着蹭了一波福利,不过她要的量比较少,自己准备亲自提上火车拿回家,而丽君的“大宗货物”,就还是快递公司承担了。
接下来就到了激动人心的“谁先回家”环节。董朋国庆就出发去琼省给导师的公司打工去了,回来以后就直接回家了;余杰不出省,几小时就到家了;丽君在鲁省,何敔露家在晋省。这么说来是丽君家最远了,但最后一个走的是何敔露。她不慌不忙收拾东西,把桌子上收拾的一尘不染,床位上面的铺盖也全部卷起来了,看起来不像是要放寒假回家一个月,倒像是要放个长假。收拾完之后,何敔露心满意足的拍了个照片,发给妈妈。
“你是要搬家吗?感觉本科四年你毕业的时候床位都没有这么干净。”妈妈感叹道。
“我也这么觉得。”
何敔露关注了微信公众号,央视新闻发了一条关于什么医生的什么死亡情况说明,地点在鄂省的省会。这种官方信息,何敔露转发给了妈妈和黄丰顺,这个女同学就是鄂省省会人。
然后何敔露就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安全到家了。
全国的人们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春节喜庆氛围中,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预警这个春节将不再祥和。
“带上口罩,出门要注意。”
“能有啥事儿啊,不带了哈,妈买个菜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平时喊你天冷穿秋裤的爸爸妈妈却像极了叛逆期的我们,仿佛在说:
“你们那些年不爱穿秋裤,我们这些年不听话戴口罩。”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场还不知名的疾病中,死亡病例还在不断激增,疫情,是真的来了。
本来表妹她们要去鄂省省会参加一场春节演出,开开心心发了票圈。甚至连删除都来不及,紧急把票圈设置成了“仅三天可见”。
表妹终于回来了,但她在发烧。上次表妹发烧还是因为春节前擦玻璃,满身大汗加晋省冬季强劲北风。
这次姨妈是真的慌了,给何敔露打电话,盼望从她这里得到一些什么好的方法。何敔露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安慰姨妈说“妹妹只是回来换水土罢了,不要乱用药,顶多吃点中药。”
放下手机,何敔露也慌了。
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她的亲人,在她都不知道这个疾病是什么,怎么抢救的时候,就要没了。
还好表妹福大命大,喝了几天中药之后,烧已经退下去了。这时的全国已经被疫情的阴霾所笼罩,潦草的过了个心不在焉的春节。
春节过后,笔试已经顺利通过的考生陆续开始面试了。何敔露收到了一条同学刘艺的消息,说她有一个同学今年考上了西夏大学,正准备面试,报的是何敔露她们专业,问问何敔露面试题目有些什么。
“这个我记得比较清楚,有三道题,两道是关于教育学的,一个是教育目的是什么,一个是说‘有人评论说教育学不能算作一门独立的学科,你怎么看?’还有一个是老师提问环节,问我看了什么教育专著。就是这些。”
面试过后,又再过了一些时日,待录取的名单出来了,听小倩说,今年何敔露她们专业扩招了,有五个人。何敔露闪现了新年愿望,马上登录西夏大学的官网,看到待录取的名单上面有好几个名字像是男生的,“看来今年少儿专业要有学弟啦!”
何敔露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这场疫情导致何敔露不可能如期返校了,这届的学弟学妹也都是在线上面试的,未来会怎么样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