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来到明面上讲,和面对自己时一样。

表面上是将自己所有的变化都归因为青春期的变化,然而实际上却是把锅推给了心怀愧疚的父母。将自己的变化和父母不常回家联系在一起,让安承平和宋与梨每一次发现她的不同,都先反思自己对女儿的关心少了,而不是女儿变化太大。

川泽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安郁若的内心,一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子,却藏着一颗胆大包天的心。

除此之外,又有一种别的情绪在滋生。

安承平和宋与梨的房间在三楼,饭后,两人便相偕回了房间。

川泽和安郁若的房间还在通风,于是两人便一起向二楼角落的客房走去。在安郁若快要进门的时候,川泽却忽然叫住了她。

“安大小姐——”

安郁若停下脚步,转身斜倚在墙上,等着川泽的下文。

“你明明可以扮演好安郁若,为什么不继续扮呢?”

倒是安郁若气笑了,“川泽,你什么时候见我在扮演安郁若了。”她逼近川泽,“我和你说过,我重活一世不是为了过安郁若的一生的。”

这个川泽早就知道,但在家里的安郁若总是比在外面要肆无忌惮得多,她不加掩饰地把所有不属于现在这个安郁若的东西丢掉,外在的,内在的。

肆意妄为,无所顾虑。

川泽本来很喜欢这份洒脱,但今天却略微地有些不爽,甚至连自己都不知缘由。

这对于川泽来说很难得,因为他很少会有理不清自己情绪的时候,他常年的伪装让他早将自己的一切,表情、情绪伪装得滴水不漏,像裹了一层蛹,将自己密密麻麻地包起来。

但这种不知原因的不爽却泄露了出来,川泽不懂,便要将他搞懂,而源头在安郁若身上。

“为什么?”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但川泽知道,安郁若懂他的意思。

安郁若退回原位,“什么为什么?过得舒适最重要了。”

和在外面时得体的笑不同,安郁若笑得肆意又张扬:“我是个天生的享乐主义者,不委屈自己是我的人生信条。在一定的安全范围内,我从不拘束自己。”

安郁若确实是这样,但川泽对“一定的安全范围”表示质疑,这个安全范围,大概已经达到普通人作死的范围了。

安郁若随手打开了门,但不是自己的,而是川泽的,她指了指空荡荡的客房,“不然像你一样?”

她大大咧咧地走进客房,“家就该有家的样子。”

川泽没进门,窗外的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射在川泽的脸上,他声音低沉,“安郁若,你有资本。”

安郁若笑着回头,“以川总的本事,哄一个蠢货大小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她想说何必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的样子,像是这个家的过客。

但她的话被川泽打断,“一个人若是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的时候,她不介意将自己面前的食物与他人分享,但当一个人只有一块饼裹腹的时候,却很难将自己手里的食物分给他人了,做到前者的人,我们只会夸他热情好客,但是后者我们却要夸他品德高尚了。很显然,在这方面,你是前者,而原主显然更愿意将这块饼留给自己。”

安郁若笑了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川泽反问:“至少你没办法否认,安大小姐,你生来便拥有很多东西了。”

安郁若盯着川泽,“我确实称不起品德高尚,但我懂得不能竭泽而渔,我若将饼分给别人,那我们两个人活下去继续找到吃的机会不是更大?”

川泽听着这漏洞百出的逻辑,刚想反驳,却听安郁若继续说:“既然父母爱已经很少了,但分一点出去,好歹能得到一个哥哥的爱,稳赚不赔啊。”

两人都没有开灯,屋外的月光在没有灯光的阻拦下,长驱直入,静谧而柔和,好像仿佛所有的棱角都能被这清泠泠的月光抚平。

川泽忽然不想再辩驳。

这段话,是安郁若的逻辑。

屋内的月光清冷又温柔,充满着矛盾,就像此时被它笼罩着的人一样。

川泽有的时候觉得安郁若谨慎又小心,像见识过很多人心险恶,有的时候又觉得她胆大又天真,像在城堡里被保护了许多年。

他忽然在这一瞬明白了自己的不爽——

安郁若的谨慎小心永远是对外的,只有自己见过她的胆大与天真。

可是今天她却偷偷把她藏起来的一面给了别人,哪怕只是一角,也让川泽觉得有些不爽,像自己家开的绚烂美好的桃花,偷偷伸了一根枝桠去了隔壁。

那就把这株剪断好了,川泽想。

安郁若显然不能窥见川泽现在疯狂的想法,见川泽似乎默认了自己的想法,安郁若开开心心地回房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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