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地地处险势,是易国与礼国往来之地,往往途径都是大官大客,所以此地常有抢劫之事,每一次收获都颇丰。
渐渐的,秦地成了盗贼常年往聚之地。
多年前,意国曾派平南王前来招安,本来抢匪们很抗拒,不知是二者协定了什么,决定接受,大部分绑匪们金盆洗手,还在秦地建立了秦集城。
唯独有一个帮派倩音派不肯降,后离开秦地,隐没江湖。
是城便要有个城主,秦集城的先城主如果过世,便会发送请帖至英雄豪杰,来秦集城灵庄进行比武,谁胜便能任位。
秦集城没了盗匪,便有家底不错的富豪在此开酒楼、赌庄等,时间久了,秦集城便成了富人的销金窋。
秦集城的城主过世,按照规矩,开始举行比武大赛。
灵庄门口人来人往,多为侠士之辈。
一白衣少年,身穿一身白衣,背后背着一把琴,一抹白带束发半绾青丝。
此人长相柔和,眉角间仿佛留着一丝眷恋,嘴微抿,一看就是轻轻柔柔之辈。
他背着手,群扬拔萃,像是人群中的一股清流。
“柳风眠。”一着墨衣男子在身后唤道。
白衣男子转头,看清其人相貌后,作揖恭恭敬敬地道一声:“参加元宁世子,世子万福金安。”
“柳风眠,才多久没见就装上了。”墨衣男子倒是有些内涵。
“好你个元凭舟,我好心跟你讲礼,你倒是刻薄起来了,好好,几年不见,你嘴皮子倒是见长。”
“好了好了”元凭舟嘴角噙着笑,他倒是一副云淡风轻之相,相比于旁人,二者对比鲜明,一个快要“怒发冲冠”,一个只是笑笑。
“诶不闹了,话说你不是去礼国搞潜伏了去了嘛,怎么现在飞鸽传信约我到此,他们江湖老大跟我们又毛关系。”
“殿下之前是让我在军中潜伏时趁机杀了礼王,他死了,我还……诶,总之我任务算完成了。殿下前几日飞鸽传信于我,让我来此处,还指明这里是重中之重。”
“啊?那我作为殿下的幕僚,他怎么从未与我提起?秦地这里换作之前可以抢珠宝,现在就是富人家来这玩,难不成还能有什么用处?”柳风眠疑惑道。他跟了平南王有些时候了,平身也不见有什么不跟他说的,平南王是他的伯乐,他们二人如兄弟一般,知己知彼,连姓元的都只能算个半路插的。
“殿下说三年后,礼国会有公主前来和亲,意国诸王皇子基本都已有婚配,陛下后宫妃嫔不缺,唯有殿下快进而立仍没有婚配,如果公主前来和亲,很大几率会嫁给殿下。”
“这怎么行,殿下不是属意姚丞相的孙女嘛,只不过她尚在孝期,两年内不能成婚。”
“就怕陛下会为了国家利益而棒打鸳鸯。而且现在礼国太子刚继位,根基不稳,殿下想让我们在此地扣下那位公主,看是否能发动礼国之间的战争,来个一石二鸟。”
哦~甚哉。”柳风眠装作一副恍然大悟之相。
二人并肩走向门口,门旁守着两个壮汉,见二人走近,出手相拦:“请二位出示请帖。”
二人当场石化,大眼瞪小眼:“请帖?什么请帖啊?”
“我们秦地虽然都是粗人,可规矩还是有的,此次比赛你要么收到了请帖,要么有哪个高人举荐,持信物方可。那敢问二位小兄弟是属于以上哪种?你们莫不成连请帖是为何物都不知。”
见有拔刀之势,柳风眠连忙给元凭舟使了个眼色。
元凭舟从衣襟中拿出一枚玉佩,对守卫道:“这是我们殿下之物,你们拿去寻你们总理,自得知。”
守卫唤仆从来,让他们去寻总理,似是摸出这玉价值不菲,态度倒是恭敬了不少:“那便请二位在这稍作等候,我已差仆人去寻了。”
片刻后,元凭舟和柳风眠被带到了茶厅,仆从恭恭敬敬道:“二位贵客稍作等待,总理片刻就来,他现在暂时还有要务在身,二位先喝茶。”
“好,你们先下去吧。”柳风眠摆了摆手,待仆从全退下后,他连忙拿起茶杯一口闷。
“啊呀太爽了,这装逼也太爽了。”
“瞧你那幅样子。”元凭舟做出一副嫌弃样。他坐下悠悠的倒了一杯茶,小小的啄了一口,不禁赞扬道:“这茶是上好的碧螺春,这里可身是富庶,不愧多年前是什么都抢,我依稀记得这茶是在我七八岁时他国连着三年贡献,连当时国贡都敢抢,看来当时的匪贼胆儿不是一般的大。”
柳风眠半挥着扇,拇指摩挲在杯间道:“这杯身都是上等的玉,这里肯定没那么简单,若是盘下这地,不知得富多少啊。”
“所以我们要尽力啊这次。”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柳风眠与元凭舟放下茶杯起身。
“哎呀不知是平南王的人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二位也是来此参加比武的吧!”总理笑的一脸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