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时,不自主地眼神停留在了夜十七的脸上,她的脸上先前的潮红褪去,恢复了正常,想必醒来应该无事。
刚刚她的举动分明就是不受控制,难道她没有中蛊?
明浊不解。
直到夜十七睁开眼,两人双眼对视时,明浊才回过神,惊觉自己放了太多注意力在这个女子身上,于是他便故作镇定说道:“竟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请施主自便。”说完,他便席地打坐,在心里默念静心咒。
夜十七醒来第一眼就见到明浊那双明净之眼,原本意识还有些混沌的她,仿佛瞬间清醒,又见他一本正经地打坐,戏弄之心又起。
她瘫软地靠上了明浊的宽背,靠上去的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了身前的人身躯一震,她得意一笑,一根细指在明浊的背上有意无意地滑动着,嘴角微扬,像月牙一般,缓缓开口:“小和尚,你说今夜我们算不算患难与共啊?”
明浊没有任何回应,夜十七也不介意,又继续说道:“今日夜色微凉,孤男寡女,荒山野岭的,你就不想......”夜十七边说,她的手指已从明浊的后背滑到了明浊前胸,就在她一点一点往交领中间探去时,明浊发现静心咒也无用。他立于胸前的手掌压了下来直接按住了那一只不安分的手。
夜十七的触碰,让从小清心寡欲的明浊,心里生出了异样的情绪,身娇体软,这是他的第一想法,但随即他便甩开了夜十七的手,起身远离了她。
而夜十七看着他对自己避如蛇蝎的模样,不由地笑出了声,收起了勾人之态,说道:“小和尚,是我长得瘆人吗?你怎避我如蛇蝎。”
明浊不答,当作没有听到一般,原先在心里默念的咒语,此刻直接诵读出了声。
夜十七明白,他越是这样,就表明他此刻的心越乱,捉弄之心顿无,也站了起来,沉声道:“小和尚,今日的死侍你怎么看?”
明浊闻言,见夜十七眸子里没有了先前的戏谑,才又答话道:“小僧近日路过此处,发现此处甚是诡异,特地停留了两日,确实探到一些事。”
“何事?”夜十七眉头微微皱起。
“一些五年前的事......”明浊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写着“夷”。
夜十七瞳孔微微一颤,但随即又将情绪隐去,接过令牌,随手翻看了一番,佯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问道:“这是什么?”
“夷国的令牌,也是逍遥王的令牌。”明浊解释道。
“哦?夷国已经成为了过去,难道还有人想反离复夷?可是逍遥王已经死了,复国又有什么意义呢?”夜十七虽然嘴上诧异,但眼神里透露出的闪躲全被明浊看了去。
“有传言说逍遥王死时,留有遗信,而遗信上标准了藏宝之地,据说逍遥王早就做了打算,藏了数不尽的财富,所以他卧薪尝胆,等待时机复国。而夜十七,也是从刺杀逍遥王后,便没了踪影,有人说她为了私吞宝藏,这才销声匿迹,如今一言堂放出话,已经查明,菩提宫现任宫主,也就是你,就是当年刺杀逍遥王的夜十七,所以朝廷和江湖中人都已经出动。”明浊说话时,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夜十七。
夜十七讥笑了一声,将令牌扔回给了明浊,道:“真是奇怪,我没有说我是谁,可似乎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我是谁,小和尚,你说好笑不好笑?”
明浊听了夜十七的话,看着她的眸光幽深了几分,将令牌收起来后,说道:“施主当年为何刺杀逍遥王?”
夜十七斜瞥了明浊一眼,说道:“哪有什么为什么,要么是自己想杀,要么是别人想我杀,何须多此一问?还是说,你也是为了所谓的宝藏而来?”
“阿弥陀佛,我一佛门弟子,要宝藏何用,只是......”明浊的话还没说完,夜十七便傲然道:“只是这江湖人,人人都信了,这一言堂,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老是往我身上引火,总有一天我要将一言堂找出来,让一言堂,变成遗言堂!”说完还将黑影剑挥出,将刚刚她倚靠着道巨石劈成了两半。
一言堂,是一个江湖中神秘的存在,从来没人见过一言堂的人,可是他们的消息却能散布于各门各派,甚至从出现二十年来无一错信,因此,他们传出的消息,各大门派都深信不疑。
明浊见状,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无奈道:“施主这戾气,还真是让人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