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淼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是嫉妒双双,毕竟,你们都曾是梁家的庶女,现如今双双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当然不想让她再嫁给皇亲国戚……”
许念儿自顾地说着,未曾看到梁双双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
梁淼淼用绣帕遮掩住翘起的嘴角,就差直接笑出声,只有山鸡才会变凤凰,梁双双可不就是一只命好的山鸡吗?
不管这些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听着耳边的明嘲暗讽,梁双双此时再也坐不住了,抬手扫落桌面上的糕点,怒喝道:“梁巧巧人呢!怎么还不来!”
若不是梁巧巧来晚了,眼下,也不会变成这样!
撒了气,不待身边人有何反应,隔壁先有了动静。
窗户糊的纸并不隔音,一群姑娘家把隔壁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巧巧,我怎么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呢?”
“许是同名同姓吧……”
“万一是熟人呢,走,过去看看,打个招呼。”
窸窸窣窣地响声过后,梁双双一群人就看到一直在嘴边念叨的梁巧巧出现在她们面前,其后,还有陈岁岁。
除了梁淼淼,梁双双和其她人的第一反应是想躲。
她们或多或少都爱慕过霍晗,以至于被陈岁岁针对过,至今阴影未散。
可这里是个看戏的地方,要的就是敞亮,根本没有躲的地方。
陈岁看够了她们的丑态,越过一群人走向主座,还抽空向采青使了个眼色,采青心领神会,立刻从隔壁拿来干净的坐垫,铺在了梁双双刚才坐的主位。
侧位的坐垫,采青也贴心地为梁巧巧更换了。
梁巧巧心中一暖,挺直了腰板,坐了下来。
她现在也有人撑腰了。
见此行径,梁双双恨得牙痒痒,可又碍于陈岁的家世和她睚眦必报的性子,什么话都不敢说。
“怎么都站着呢?”陈岁喝了口新茶,才缓慢开口。
众人本以为陈岁会让她们坐下,谁料——
“站着也不错,至少比人高一头。”
后宅长大的姑娘,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顿时有腿软的直接跪倒在地。
身后的丫鬟也陪着她家姑娘跪在地上。
“膝盖软爱跪人,是病,得治!采青,去,给她垫一下,免得又着凉。”
“是。”
经此闹剧,陈岁仿佛忘记了让一群姑娘家落座,悠悠说起她们过来的原因。
“今日恰逢在隔壁听戏,便听着你们唤‘梁巧巧’的名字,没想到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妹妹,居然认识这么多闺中密友?”
陈岁口中一个“妹妹”,一个“密友”。
话音未落,又“病”了一个。
采青上前依旧用坐垫彰显着她家姑娘的菩萨心肠。
“不知道你们方才提她做何事?”
陈岁终于问到正题上。
梁双双额角冒出冷汗,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慌张,今日只是凑巧了。
梁巧巧的母亲是妾室,哪怕生了儿子也没见她起什么风浪,一定是被主母打压到底了,更别说梁双双和陈家无血缘关系,若陈家真想为梁巧巧做主,怎么会任由自己欺负到现在?
如今陈岁岁在她面前摆架子,无非是想在外人面前装个样子,这事,她熟得很。
梁双双越想越觉得没错,当即把心放回肚子里。
只是那个问题,她一时还未想好如何回答,眸光瞥向各处,可那些平时巴结她的人,一个个的都避开了眼神。
梁双双攥紧了帕子,暗暗记恨在心。
方才还针锋相对的梁淼淼此时却迎头而上,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和巧巧都姓梁,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平日里聚聚也是常事。”
“哦?”陈岁挑眉,继续疑惑道:“只是,今日一早巧巧便跟着我出了门,你们怎么联系的?”
“我也没听巧巧说今日与人有约。”
陈岁把梁淼淼临时想到的借口堵了回去,此时的她,也琢磨过来,陈岁岁带着梁巧巧,是兴师问罪来了。
若非要依靠嫡支,她现在真想转身就走。
可偏偏还有人是傻子,径直往坑跳。
“肯定是梁巧巧记错了!一定是她记错了!”
梁双双立即反驳道,未察觉陈岁过于安静的态度,以及梁淼淼难看的脸色,还只顾瞪圆双眼,威胁着梁巧巧不要乱说话。
梁巧巧缩着肩膀,如她所愿,一声不吭。
立于后侧的梁淼淼挡不住梁双双作死的脚步,只有对着陈岁歉意一笑。
随后又把目光转移到梁巧巧的身上,却蓦然注意到她的身边,并没有带着贴身丫鬟。
梁淼淼垂眸思索,每一次梁双双“约”梁巧巧前来,捎信的人都是确保把纸条递到她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