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察觉到陈父对萧百策的抵触,垂眸抿了一口茶水,向系统求证,【陈家和那人有旧怨吗?】
系统:【宿主,具体信息,需要您自行探索。】
【你传给我的原书剧情断断续续,根本不是成书,现在还要我自行探索?话说回来,除了绑定穿书之外,你还有何用?】
系统:【……】看破不说破,懂?
“那好,就这么办!”
黄天和突然拍掌决定了某事,陈岁一脸茫然,她错过了什么?
追问之下才知陈父要状告霍程两家。
见两人义愤填膺的表情,陈岁暗道不妙。
思来想去,陈岁把怀里藏了许久的东西,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
一张字据。
黄天和看到东西后,随意用余光撇了一眼。
下一刻,便跟看到猫的耗子般,惊吓地跳了起来,还跳得远远的,颤抖着指尖在字据和陈岁来回晃动,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
陈岁没搭理他,径直看向陈父。
无辜坦荡的眼神,让陈父以为陈岁又故意恶作剧,吓唬黄天和。
待他大致扫了一眼字据上所写的内容后,顿觉头晕目眩。
夫人啊,给我留个空,他也想上床上躺一躺。
偏偏陈岁还不放过他,又在他的心头上浇了一盆凉水,“这份字据,那个接头人手中也有一份。”
陈父扶着桌面稳住自己的身形,喝着冷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晕!晕了陈家就完了!
“你……”陈父指着陈岁,想训斥几句,可看着陈岁负伤的惨样,指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面对陈父一言难尽的表情,陈岁贴心地为他倒了一杯新茶。
这是一杯新茶就能解决的事吗?
陈父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紧锁眉头,就着新茶水,把冒到嗓子眼的忐忑与不安,全部顺回肚子里。
事到如今,再去指责过错,也挽回不了什么。
话虽如此,可陈父对另一件事甚是纳闷,“你是怎么想起来勾结、呸,找人假扮山贼的?”
当然是旁人提醒的。
陈岁替原主在心底默默回答,但她并不打算告诉陈父。
一是那人身份特殊;二是她要亲自收拾那人。
陈父独自沉吟了一会儿,猜想是她话本看多的缘故,暗自叹气中,又想起一事。
“关于接头人的讯息,你知道多少?”
陈岁在脑海中找到那张脸谱,可惜也是易容之后的样子,她摇了摇头,把铁钩手和密道的事讲了出来。
陈父:“密道?”
黄天和:“表妹,你怎么不早说?我当时就能让人上山查看一番!”
密道是个劫难,幕后之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陈岁不想他人无辜送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山脚下,她才没有立即请冯校尉上山搜查。
陈黄两家的覆灭,遂了不少人的意。
若说这一切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是不会信的。
在她怀疑名单上的第一人选,便是在那个时间,恰巧出现在她身边的萧百策。
犯罪之人,总会回到犯罪现场的,不是吗?
至于白白送人头的霍晗他娘,根本不值一提,自然也被陈岁排除在外了。
虽然,陈岁告诉陈父,密道有危险,但陈父自有主张。
而昏厥的陈母,经过王太医的医治,也并无大碍,陈岁几人也放下心来。
王太医开好药方后,也给陈岁开了几副药,并宽慰她,虽说是难有子嗣,但好好调养,也不是没有机会。
陈父和黄天和同时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派护院,护送王太医离开。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黄天和也开口拜辞。
陈父并未客气挽留,陈岁心系黄老太爷的身体,回想起书中剧情,“回去之后,要让郎中探探脉,今日他老人家也替我们担惊受怕。”
“我记下了。”黄天和拍着自己的胸脯,向陈岁保证。
“咳咳。”陈父清了清嗓子,温声唤了一声,“天和。”
黄天和打了个冷颤,汗毛顷刻间竖起,内心深感不妙,“姑、姑父,还有什么吩咐?”
陈父抿着嘴,欲言又止,背在身后的双手攥成拳,“……岁岁的身体状况,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陈岁子嗣有碍的事情,只有几人知晓。
陈父在心里算计着,冯校尉是自己人,不用担心;尉迟玉肯定会告诉程家那边,但为了他们自己,也不会到处声张;但黄家,还是多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尤其是到了已知天命之年的岳丈大人。
“我知道的。”黄天和点头如捣蒜。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