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原告(1 / 3)

尉迟玉不止一次地从别人口中听过陈家嫡女仗势欺人,尤其是对与霍家大公子心意相通的程心安,见过就绝不放过,每次都要折辱一番。

唯有这两年,程家姑娘才运气好扳回一城。

可陈霍两家联姻,到底坏了程家的利益,间接也使尉迟家利益受损。

替程家跑这一趟,也是为了尉迟家。

“我是来抓你归案的,勾结山贼意图毁人清白,陈姑娘以为陈大人还能保得住你吗?”

尉迟玉说完,却不见陈岁脸上有任何慌张之色,转念一想,怕是她还未意识到自己惹的祸事能做多少文章。

刚想再敲打一番,却不料陈岁开口问道:“听尉迟大人话里的意思,是不会为强权所折腰喽?”

这是……在威胁他?呵!

尉迟玉内心不屑,严词拒绝打碎她的妄念,“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陈岁微微颔首,佯装松了一口气。

尉迟玉皱眉,依旧不解她为何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紧接着,他便明白了。

“尉迟大人既然不畏强权,定能为我做主。”

陈岁微微抬起胳膊,指向一旁的霍晗与程心安。

“我要告官。”

“一告程家庶女程心安,告她故意杀人!

二告霍家长子霍晗,告他薄情寡义!

三告他们二人,枉顾礼法,私相授受,辱我陈家门楣!”

一番话,字字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脸色各异,精彩纷纷。

不待旁人反应过来,陈岁又道:“尉迟大人,就算我要去大理寺,也只会以原告的身份上堂。”

尉迟玉:“……”

一个故意拔箭,加重伤势,无视律法 ;一个勾结山贼毁人清白,事后竟报官,请朝廷为她做主。

呵,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陈岁所言之罪的后两条,在民风开放的我朝,左右不过一句“真爱”,便能为霍程二人开脱,可第一条——故意杀人?

想到此处,尉迟玉面色阴鸷地看向程心安。

程心安踉跄后退了几步,一是怕;二是恨,垂在身侧的手心不断收紧。

她知道陈岁所指的是在木屋里那一棍子。

虽然她有足够的自信去说服他人,理解她的苦衷,可现在周遭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依然如芒刺背。

一群墙头草!

程心安心中暗暗愤恨,决定把所有屎盆子往陈岁脑袋上扣。

陈岁岁本该就是她的垫脚石!她为什么不死在山上?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陈岁岁,当时你当着我的面,承认你勾结山贼,还要他们辱我清白,我迫于无奈,只能拿着棍子自保。天地可鉴,我决不是故意为之的。”

程心安边说,边流下眼泪,把委屈可怜的小白花,演绎地淋漓尽致。

“再者说,我若是记恨你勾结山贼,有意伤你,你怎会还活着?”

程心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墙头草们再次你一言我一语,谴责起陈岁。

“是啊,程姑娘说得有理!”

“当时程姑娘肯定是吓傻了,才会伤到陈姑娘的。”

“人家还没怨恨陈姑娘勾结山贼,她倒好,得理不饶人。”

“程姑娘又不是有意的。”

“……”

“都给我闭嘴!”

黄天和扫视一圈旁观看戏的士兵,刚才碎嘴的某些人,连忙把头低下。

冯校尉拍着胸脯顺气,咽下了方才被黄天和抢先的怒吼。

“表妹,你放心!这个仇,官府不给你做主,我给你报!”

黄天和安慰着陈岁,对程心安的行为愤怒至极。

陈岁望着炸毛的阿拉斯加,心中一暖,立起身来,呈上一物——沾着原主血迹的木棍。

“物证在此,我后脑勺的伤还在作痛,你是不是蓄意的,自有人辨别。”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齐在了那根木棍上,唯有黄天和看向了陈岁的后脑勺。

大粗条的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陈岁脸色发白,不是因为搽多了胭脂水粉,而是受了伤。

那久久弥漫在他鼻尖的血腥味,不只是霍程二人的,更有他的至亲之人。

黄天和羞愧难当,鼻尖酸涩,忍着流泪的冲动,把王太医拎了过来。

“快给我表妹看看!”

跟在王太医屁股后面的学徒,瘪着嘴,敢怒不敢言。

“你就不能忍一忍吗?”霍晗压低嗓音的抱怨,在程心安的耳边响起。

又是这句话。

程心安自嘲冷笑,只要出了问题,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的心已经开始麻木,就连肩膀的窟窿也不觉得痛了。

她是故意打的那一棍,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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